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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8, 2011

14. 三面不是人

「為什麼走得這麼倉促?」我乾著急。

「因為我在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

「聽說你上次送 Meiji 回酒店哦。」

「!?」

「成功嘛?」

「你說什麼呀,哪裏聽回來的呀.... 我那天送他們回去以後,只是喝了一杯橙汁吧,馬上就回家了... 」理直氣壯。

「。」雪沒有回話,繼續低頭幹活。

天,那個晚上的事情(= 根本沒有什麼事情)除了我和 Meiji 以外,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的,除非..... 可是,Saka 覺得不是那種人.... 難道.... 中計!

整天的腦袋雖然不聽使喚,但阿頂給我的柯打我還可以水流作業的倒模給她。不爽不爽,既生瑜,何生亮?

「下班去那裏吃飯?」是阿潔。

我跟潔的關係已經熟透了,父母都見過面好幾次了。

「碰!三筒。」上家的伯母碰了我紅中,三番起胡。

心兒來電。

「你身體不舒服就馬上去看醫生,快快快!」「。。。」

「我現在就打給你哥哥著他接你去醫院!!」「。。。」

五分鐘後,我狠狠的掛了線。桌上的麻將牌和興致全被我燒光。不敢正眼望上下對家。

「對不起伯母,我要失陪一會了。」

「嗯,好的。下次再來哦。」

站在夜深街角,慣性地感染冷漠。人來人往,逼使我把烈怒壓下。

心兒的追魂曲沒有接下,努力說服自己只是過渡期的一點點正常反應罷了。

「明天下班不如一起吃飯?」

「好的。」

「你希望吃什麼?」

「不如這次我帶你去吧。」阿雪如常平靜的。

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拿破侖式內線 maneuver,明顯更上一層樓了。

Friday, February 20, 2009

13. 日誌劇場版之《衝擊》

高大男同事啖過最後一口叉燒(連)飯,嘴嚼途中問起我對於昨天新聞的看法。

「Ming, 你深為針雞蛋代言壬,dum 睇?」

終於被人戮中死穴。

「哦冇既,有咪有,冇咪冇囉...」(試圖輕描淡寫...)

「但係你不斷同d同事講話冇呢回事喎。」

「哦冇既,都係果句,響經濟角度,絕對做唔出囉。如果係真既,咪當大國崛起囉。」(想走)

「喂喂喂!若果我地真係食左假雞蛋有咩事你點擔當得起先!」

「哦冇既,你放心,一定食你唔死。食錯壞既真雞蛋例外。」(拜拜)

「嘿!連阿雪都 buy 曬你話唔洗擔心,依家唔知佢有冇食到點添假....」

(且慢,阿大舊,你不是跟我穿同一條褲子是吧 .... )

「哦冇既,等我即刻幫你問佢!」

以逃跑的方式疾走,來到辦公室的另一邊,感覺有點新鮮。

我原來是第一次看見她戴眼鏡的側背面。要放慢腳步,才可窺見廬山真貌。

任務失敗。

從未見過平日溫柔婉約的阿雪,可以這麼決斷英明。連側面的印象也非常含糊。

「戴多一次比人地睇下喇!」

「咩呀?冇押。」

「唔好喇,戴多一 .....」

「我要走了,今個月底。」

(我好像要昏死過去 ....)

++++++++++

我將要昏死過去的時候,處心積慮的我,突然良心發現,回想應否這樣繼續下去。

一直採取的策略,是創造有利環境,穩守突擊。失去地利,時間就是最大的敵人。

Tuesday, December 09, 2008

12. 別人的羈絆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使我難以成眠。

獨坐在窗外細想,何解我竟一次又一次成了別人的羈絆?

馬尾女孩那夜跟我把酒,問我能否說清楚我和她的關係。之後,她旋即與一位商場俊傑展開了戀情。大抵,她先前是怕我會為她愁煩而先下手為強。

那天我請心兒吃了一頓山頂料理,席間,我倆,和平,分手。過往雙方共同擁有的一切,各取所需,又或你送我贈的所有,各自留念,又或你虧我欠的全部,都不用本利歸還,哀樂自決。其實也不是完全自決,說自決,此刻,有點那個。我相信,時間和精力還是學習「放手」的必要代價。

兩位阿姐級人馬自海外分公司來港考察,義務接待兼打發悶氣的我,帶了他們往煙花之地購物兼吃喝。過後順道送她們回 International House,順道跟 Saka 說再見,順道送 Meiji 回房,順道坐在床邊閒談公私事,順道喝了半瓶果汁,順道不留痕跡的離開。

這些絆倒別人的日子活得輕描淡寫,沒有多少哀怨,也沒有多少歡樂。只因我也作了繭,整天都在惦念著一個人。

那天起,我開始默默的,寫那《簡史》,想起那首歌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11. 戀何足戀

獨個兒在煙花之地閒逛,低哼著那天的 First of May。。。

「哈。不知道,心血來潮。」我故作鎮靜,迴避著那閃爍的眼神。

「。。。」她也迴避著我那窺探,呷了口鮮果雜飲。

獨個兒站在岸邊觀望,沉鬱像分隔兩人之間的一條河,河水滔滔不絕的從哀歌湧來,要把我倆捲入漩渦。她心底,帶著一份不能釋懷的盼望。而我,唯有繼續以心傾聽,希望釋放自己那份盼望。

激情的 It Must Have Been Love 不協調地揚起。

她終於笑了,笑我故意打斷那值得沉溺的氣氛。興之所至嘛。

三文治正好來了,我的理性正好要斷裂,開始說不著邊際的話。她說以為我喜歡留戀牛油與麵包,我聽到以為她不喜歡粥粉麵飯。薄薄的理性正在撕裂,不能控制自己,如何不去喜歡一個人。。。

到了街角的盡頭,上了閣樓,遍尋不獲那哀情人著的《單戀》,記得他曾說,兩個人要去愛情,可以是相戀,也可以是互相單戀。儘管彼此相近,但沒有生活成為愛情的催化劑,兩個人還是各自進行一個人的戀愛。

可惜,他沒有說如何讓彼此相近。。。

「我有事,要先走了。」

「那,明天見。」我畏懼。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10. 先甜後苦的 Baileys

舊病又復發,提早去看老伯。吃過飯後獨自回程上班。

百步外見雪一個人站在路口等著綠燈。據右腦說,疾步可以加速身體復原。(左右腦又爭吵,很煩。)

「一個人吃飯嗎?」

「約了朋友。」

「哪裏去了?」

「名人餐廳。」

「哦。」(約了男孩子嗎?購物嗎?有煩惱嗎?何以經常約了朋友午飯?何以我沒有朋友跟我午飯?我幹嗎!)

「你不是說,眼裏只看到女孩子嗎?」

「對呀,男孩子我是不會太在意的。」

「那你為何只跟阿雪打招呼呢?」(鬼掩眼!原來阿潔一直在雪身旁!)

「天。才不是呢!我只是....」(問誰也招架不來吧!)

「嘿,你好野。我記得你。」(阿潔眼皮一沉)

管不得阿潔了,我斜眼一瞄雪的反應。假如這一瞬間的觀察正確,今天晚上的計劃應該可以如實進行。

打通了內線,裝作自然以此地無銀的語調,邀約她。

「今天晚上還可以。」雪說得平淡。

雪入侵得很快,平日只能支吾心兒。日子好像在倒數中。

不知道是道貌岸然得過分,還是我真個的土,很多第一次都是雪帶給我的。由上星期在貴族酒樓見識見識,,以至此刻嘗試壽司店的中華沙律,這些對我都是新鮮事。她周遊列國,我心靠祖國。我悲觀地想,要帶她去一些她未曾去過的地方,沒多可能。

壽司以後,我們到 Hot Shot 作學術交流(唉,談心好像奢望)。我不能沾酒,點了笑壞人的 Pussy Foot,她笑著隨我的雅興,點了 Fruit Punch,說她其實喜歡 Baileys。自問理智無情、眾人皆醉的知命,從此香甜的 Baileys 便成了孤獨的苦酒。

我興起,往 Jukebox 點了兩首歌。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9. 臨門失腳

開始入冬,天氣轉涼,上班的時候,踫到雪。

雪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長衣,很漂亮,很漂亮。這襲長衣如何分類,著實不懂,如何漂亮,摸不懂。

「早...」戰戰兢兢...

「早。」若無其事。

這段日子,思緒已經被她侵蝕...... 好可怕。

我已經算是首次正式(及成功地)約會她了。據左腦的資料顯示,除了心兒之外,她是我不懷好意地主動約會的第一位女孩子。天會曉得我是如何鹿撞。下班前,還在公司洗手間刮了一下鬍子。

在實行這個重點計劃之前,我已經鋪排了好幾次下午茶預演和午飯閒聊。

這晚約在名店門前等。慌兮兮的我心怕約錯了地方,八點零五分便打電話給她。失策!

活潑的兔子餐廳,我是首趟去的,那裏的意大利粉餐可以按照客人的喜好選擇大小和配料。她選了一個小的,我老實的選了一個大的,配料嘛,懶管它。坐在 bar台,男右女左。這個策略性位置,可以讓我看清楚她的手,很細膩,像穿了透明的絲質手套。亦因為這個位置,讓我遮羞。

後頭的好戲繼續上演,我一面欣賞著她如何一匙一叉捲起粉條,一面交戰著怎樣學得來。Beauty and the Beast。不過,喜劇不合,她喜歡帶點傷感的 City of Angels。

「我呢,平時坐999號巴士回家。還好,末班車才十二點,夜歸也不是問題...」閒話家常...

「那我們早點結賬回家吧。」

這一晚,噩夢與美夢交織。

Friday, October 31, 2008

8. 哀兮喜所倚

急步離開公司,踫到阿潔。

「這麼急,約了女孩子嗎?」瞄一瞄我的身後。

「不是啊,上學去。」沉著、鎮定、自然。

「下課後記得打電話給我呀。」笑裏藏刀!

身後面的雪好像沒大反應,只略為停步,靜待我精湛演出。

「一定。」

限時一句鐘。

很奇怪,身子有點晃,手心盜汗。

向學校方向走,不斷帶點顫驚的問阿雪,這裏那裏可以嗎?其實她也沒所謂,只是我不知怎的,竟然自問自答,嗯,不如再往前看看吧。

「前面小強記好嗎?」被人家奪了主導權,或許開始厭煩。

沒有卡位,找了張圓桌,我面朝街上,坐在她的對面。她點了一客粟米石斑飯,我還是豬髀飯。開始閒話家常。

由於某種原因,我緊張兮兮的把弄著戒指。被她逮到,問:「你結了婚嗎?」

冷不防有此一著,震震有詞的回應:「兒子叫布布,現在五歲,非常可愛,非常頑皮。」(一邊笑,一邊手舞足蹈,並揚一揚那種初為人父專有的眉)

公司所有人問我,都是這個答案,同一個樣辦戲。演技越誇張,就算所表達的是事實,都會讓人摸不透。

兩人繼續的談天,我也繼續奮力的保護那戒指背後的身世。為了避免被她那雙晶瑩的光采降伏,我不知不覺把焦點移往她身後往來的行人。她也察覺到我微妙的轉變,也望望她背後是否有異。在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我還是往著外面出神,恍似箇中淒楚無人聽,也不知道想不想人家聽到一樣。

一席話已經知道,她,聰明,理性,觸不到。

很遠很遠。

雪,是第三位曾經跟我一起單獨吃晚飯的女孩子。

Wednesday, October 29, 2008

7. 笨人開口

「早晨,雪」(兩步距離,繼續前進)

「早晨。」(回頭一望,禮貌一笑)

「對了,雪,今天什麼做早餐?」(來到人家座位旁邊,還在前進)

「麵包。」(伊人往前望,阿 Ming 則漸漸遠離阿雪的座位)

回到崗位不久,電話準時的響起。

我和心兒的關係,在公司內沒有被公開,也從來沒有人向我查詢過。唯有阿頂偶然會忍不住:「Ming,有些事情越拖就越麻煩了,到時不要埋怨我沒有提醒你。」

今天還補上一記奪命追魂棍:「她不會理會你的。」

阿頂的這番似乎當頭棒喝,不過瘙癢。依然故我。因為我仍然清醒,沒有向任何一個心兒以外的女孩子流露半分仰慕之情。不.是.自.欺.欺.人。(左腦成功格開了右腦給的一記耳光)

聽說,阿雪還是單身的,但男性朋友多得.狠~

阿潔晚上約了男朋友,而我則正納悶如何渡過。雖然偶然會與心兒晚飯,但更多的日子我會以工作忙、功課多、要跟同學商討 project等作理由掩飾過去。(我可是很長進的)

下班後還要上課,「隨口」向已經拒絕了我百餘次午飯邀約的阿雪,查詢一下她下班後的計劃(以及生活習慣、人物背景)。右腦不經意的把玩著左手的戒指,賭神化身。

初步資料顯示,阿雪擁法律學位,喜歡優悠(即富)的生活和好吃(即貴)的食物。另外,她是從大律師行招攬過來,負責審核客戶合約的。 嚴格來說,她的職責比我高「層次」。

很好,我想。這樣輕輕鬆鬆的交朋友,求之不得。

右腦再來一記耳光:「問心吧!」

問心,這個女孩子真的令人心曠神怡,能讓我產生無限的好奇心。問心,雖然清楚自己的「遜」,但還是隨口問她下班後能否陪我吃豬髀飯的「攝時間」計劃..... 竟然一口答應。

戒指差點兒從左手脫飛出來。

Thursday, October 23, 2008

6. 遇到冷鋒

忙了半天,中場休息。

不知道是否默契,還是條件反射,這幾天沒有跟小妮子相對午餐,反倒各自修行。

什麼做午飯永遠最磨人。在電梯前喃喃豬髀飯好還是溂渣麵快的時候,背後人影飄過,上前按了電梯。

原來是那一直文靜得可怕的新同事。

「對不起。」(期待反應)

「...」(無反應。)

「在哼歌,所以忘了按。」(急亂章,其實想問名字)

「...」(同樣無反應。)

拿著豬髀麵回來,路過新同事的座位,看到原來已經用過餐了。快得驚人。見她,有點孤獨的感覺,於是打開匣子。

「對不起。我叫...」(突然止住)

「阿Ming嘛。」(笑容,有點古怪。)

「Errr... 吃過飯嗎?」(再亂,忘了查家宅)

「Hmm Hmm 你呢?」(英文來英文往)

「剛買了回來,Errr... 怎稱呼呢?」(我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不知道嗎?你應該知道的呀?」(是誰抹黑我!)

「嘿嘿,真的不知道。」(語調、動作、姿勢三合一)

「叫我阿雪好了。」(難怪這麼冷)

「你好阿雪,幸會幸會.... 我先不打擾你了。」(誰在擾人清夢!)

多年好友來電查詢廢答案。不管怎樣,他和我曾經不知好歹的,編了一個 Induction Theory。簡單來說,只是一個讓對方產生興趣的一系列無聊又似是而非的理論。當中提到問非所答的重要,「原」創人乃情路崎嶇的多年好友。

首要原則,乃來自卡內基:「要經常稱呼對方的名字。」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5. 交往不經意

「有沒有好的建議?」

「建議... 哈,聽說這裡的牛扒餐好像不錯,好嗎?」

「...」

心神不定,接收出現少許延誤。

「哈,輕鬆一點吧!其實我明瞭你的境況的... 」(早數月前某位同事曾擺明車馬追求阿潔的時候,她已經告訴過我)「...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看法。」(未想到好方法,甚至未完全聽到她的問題,所以再拖延多一會。)

「我明白。其實我和他已經很理性的商討過了,他也有放手的意思...」

「那還有什麼顧慮呢?」

「嗯,我們是好姊妹嗎?」

「當然。」(當然,我不是女的。)

「那你要幫我了。」

「哦。」(即是...?)

離開海芯餐廳,阿潔如常地挽著我僵硬的手臂,讓我送她回家。對於其他同事們,在公司裏,我倆的關係真的親若姊妹。但若在非辦公時間作此尋常辦公室舉動,可難怪人家誤會。

「你不會誤會吧。」

「當然不會。就送你到這兒了,替我問候伯母好嗎?」

就在三十樓的高空說明天再見。深信,阿潔只視我如姊妹。

回到街上,打電話告訴心兒,我下班回家了。

打從投入社會工作開始,我便以自己的誠實自豪,因為知道自己曾是說謊的能手,不過也曾深受其害。很感謝。

但我跟心兒兩人間的事,已漸漸打擊我這種的優越感。雖則,沒有懊悔,因為此刻不能精神崩潰。

這個晚上,那個三天一大吵的預言再次應驗。

我倆的將來會是怎樣?

Tuesday, October 21, 2008

4. 不經意的遊戲

「去買吃的嗎?」

「嗯。」

好奇心就這樣滿足了。據說,男女之間答覆越簡單,就越能引起對方的興趣。可我呢,早兩天已經失去了意識。也罷。

還在想怎樣與心兒交待。

「...」

我倆跟其他樓層的熟悉陌生人乘著電梯,一個在右下方,另一個在左上方。我心仍在晃蕩的時候,左腦沒意識地對呆望著電子屏幕,右腦則慣性地指示視網膜邊緣收集情報。原來新同事是這模樣的。

唉,右腦不聽使喚,左腦又何罪之有?裝,無,辜。

一如既往,和阿潔坐一起吃飯盒。電話來了,不接。說是怕客戶打來。其實無論公事私事,此刻接電話是可免則免。不知何解。裝,無,知。

我倆一邊小聲說大聲笑,阿頂一邊在獨個兒受罪。

午飯後,我才打給心兒。之前打來的那個,當然是她。今天的口角很輕,告訴她要晚上加班,下班才打電話給她。

任誰都看出,經濟低迷那有心情加班。晚上約了阿潔到海心餐廳吃飯。

任誰都看不出,這頓便飯,不是沒意識的遊戲,更不是認真的尋找機會。我是認真的。

我的心雖然還在心兒那裏,但早已褪色,而且也褪無可褪了。再褪,唯有退。左腦和右腦,都在思想如何退。它倆罕有地出現共識。

阿潔說,她和她的男朋友,快將了斷了。問我可以給她意見嗎?

左腦投訴我心不在焉。

Friday, October 17, 2008

3. 工作間的遊戲

左腦被砸之後,人開始變得不理性。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心兒,說身體不成,要看老伯,晚上不跟你請安了。幸好換來溫婉的安慰,著我多休息。

病人的幽默感止於自嘲,勉強的跟人家調笑會自取其辱。對勤快新同事的好奇也暫時熄滅。阿頂和阿潔都讓我默默工作。很少留意原來辦公室一點也不喧鬧。

只要妥善地扮演好病人的角色,這個世界也可以很寧靜的。

再睡,而且沉默了一整天。

心兒大概善忘,晚上再沒有跟我爭論誰是誰非。我不受打擾。

今天回到公司,又發現阿頂已經替我封了塵的辦公桌和電腦屏幕抹乾淨。大發慈悲。小妮子阿潔與大妮子阿凝,借此機扮爭鋒呷醋,推醒我這個半夢的人。

不錯呀,我喜歡阿 Ming呀,你奈我何。新同事都笑了,似乎也察覺到我的無奈。

唉,何解早早沒有告訴你們我手中的戒指是何干。沒有這些風雨,工作狂的阿頂一定老懷安慰。除了有薪病假、左右逢源之外,還有免費賓賓。右腦馬上被砸。

外面有點細雨,左腦獻恩勤,主動替阿潔買便當。在電梯大堂踫到新同事一個人。我的好奇心又來了。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2. 他的工作間

吵過後,很難回復心情工作。但年輕人的朝氣狠輕易的便戰勝了那鼓噪,況且,阿頂已經從 pantry 回來,還例行的補上一句:是她嗎?

半晌電話再來,拿起,馬上掛線。口裏雖說風度是條件性的,但拿起放低這個招牌動作,在這些日子以來,證實我其實再拿不起。

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兩點十五分,簡單吃過藥,快速的把工作往自己的胸口推。一大把的抓文件,像撲克的王者。阿頂順著我的意思,推波助瀾。在工作上,我和這個阿頂的默契,非旁人能夠理解。

電話繼續響,我乾脆離開座位,阿頂清楚怎樣應付。往洗把臉。

剛站起來,便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同時從對開的辦公桌起往洗手間那方向。是新同事嗎?嗯,雖不敢說自己對所有女性絕緣,但自覺教導新人還是我這批老兵的責任。正想問清楚新同事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小妮子阿潔在我面前出現。

阿潔可算是我這位老兵的第一位下線 buddy 了。無論上班時下班後,我和阿潔的交往都很密切。跟她單獨午飯晚飯是等閒事,倆人在辦公室公開 flirting 是慣常事。覺得等閒的,是我。覺得慣常的,是所有同事。阿潔她的想法呢,我從不理解過,也從不願去理解。而很老實,我沒有老實的告訴她,我早已經有了一個她。她亦沒有再好奇過我手中的戒指是何干的。

今趟她是因為與客戶合約上的事情來找我的,我也忘記了處理了多久,總之,很快便處理了。在這部門內,我有秒殺天王的稱號,她們說大部分和客戶的合約問題,我不消一分鐘就可以解決。事實上,此刻我對自己的能力當然有信心,但秒殺這個尊號,記得是某一位狡猾男所封的,目的,還不過是希望功夫有人代勞罷了。

阿潔問我是不是晚上一起晚飯,說是我前天主動找她的。立即翻查那對話的記憶,理性再一次支吾。我只道,今天抱恙,改天好嗎?又再約了。我突然覺得我不配當人家的情人。

說罷,那新同事飛快的我面前出現,又再飛快的坐下專心她的工作。還有點好奇,因為這個新同事似乎已經可以獨立工作,不像阿潔。

理性率直的告訴我,其實只是怕人家奪取了你的天王地位罷。

嘿,要大大力的砸我那左腦。

又忘了交待,左腦和家人叫我知命,右腦和同事都叫我 Chi Ming (幾型)。阿頂叫四姑奶。而跟我鬧翻天的她,叫心兒。

(因為左腦被砸,所以今天還得請多一天病假。)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1. 他和她的故事

今早不能起床,唯有打通電話給秘書小姐,著他替我向阿頂請假一天。

通過部門秘書轉達病假申請,乃我部行之有效的規矩,不可逾越,也不可大膽測試水溫。也因此,我從未見過她自己請任何病假。佩服。

其實昨晚,我跟她吵了一整天,嘈過憤過哭過默過,思緒亂極,無心再理會白天工作。望著手中那戒指,一片虛空。

快到中午,後腦突然有一隻手要把我的身體往上推,催促我振作,反正,我和她倆一起經歷過的,都應該夠了,也受夠了。理性正在支吾的時候,身體已經打開大門,往外邊去。

要找老伯。

天下間沒有誰比老伯更了解我。他清楚我什麼時候病,什麼時候鬧情緒,什麼時候需要休息,什麼時候需要多做運動。歷年來,他是這麼體貼。今天,他很快就了解我的情況,開了一張醫生紙給我。

老實說,我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明,因為我的臉不懂說謊。

中午飯時間完結前回到公司,向秘書呈上病假連醫生紙。碰見阿頂,她知道我正鬧情緒,簡單來個寒暄式的問候,便繼續拿著她的便當往 pantry去。我不便打話,甫坐下已收到電話,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