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一隻曱甴
公司門口又撞見妹妹仔,佢知道我黎緊新任務會歷盡艱辛,語帶雙關話我似「隔砸」。
其實我都知死架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冇 jetso,又冇明顯incentive,最大回報係加班有飯津,直落免的士返屋企,並貪佢有新野俾我呢個老野見識下,聞下新屎坑咁大把。
素知曱甴生命力頑強,死而不僵,僵而不腐,腐而不滅。妹妹仔都知 Blattella 出世早過 Homo 好多好多,連學名咁旁門左道都曉,家下後生可畏。
想當年預科入讀新學校,我同另一個同學連同兩個中七男生,四依為命之時,就正其中一位師兄個花名就叫「曱甴」。問返班女同學,點解幫佢改個咁既名,佢地話佢烏糟喎。Well,唔覺丫。我地幾個男仔無論小息定午飯,都一定匿響連住禮堂後台既後樓梯果度,響果度鋪張紙皮瞓晏覺,響果度圍埋睇《Yes!》,響果度大啖食大大兜炸魷魚鬚,響果度品評邊個女仔夠省鏡,響果度埋怨點解要同阿眾Sir share一個廁所... 縱使外面風雨飄搖,但「曱甴」時刻保持風采依然。咁當然,學校老師都有分寸既,招得入黎既男生雖然無睇頭無咬口,不過都未至於無人品無厘頭,所以我總覺得烏糟二字,只係源自阿曱甴生人勿近既自卑感,絕對唔係來自佢既身世。至於我個花名,陳年舊屎,唔方便講咯,總之唔多好野(或唔算太差)啦。
講番妹妹仔,佢好疑惑我點解一聽曱甴兩字都可以發表謬論,問我「你耿係好鍾意成日上facebook或者寫blog架勒」。嘩,家下我做人治定你做人治呀,可唔可以預測下我呢隻曱甴既life expectancy有幾長呀?係死於殺它死,定係死於請君入甕,甚或死於安非他命?
「既然話係曱甴,你邊會死得咁便宜丫,批你係爆血管多咯。。。。Aye aye aye,仲有,你寫二三百字好勒,長文頂唔順押。」如果哥哥仔真係Blattella,好肯定妹妹仔絕對唔係Arachnida,絕對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