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29, 2010

Serenity Prayer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Th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that I can;
And the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http://www.cptryon.org/prayer/special/serenity.html
http://en.wikipedia.org/wiki/Serenity_Prayer

生活是有選擇的,只是必須要按「條件」作出選擇。

既然是「選擇」,也就包括「選」與「擇」,所以既然我相信人有選擇的自由,亦相信若要滿足所選擇的條件,就必須讓自己放棄其他選擇。

近日在想,如我這樣的視界,該如何自處?

人有一種天性,渴求正義、和平、公平、合理。因為這種天性,人很容易會對於相關頻率顯得特別敏感。但何以有這種天性?大概是因為「他人」。

近日不少「他人」觸動了我。其中觸動我最深的一個,是一位垂死但又僵而不死的朋友。據說有研究指,接受善終服務的人,其中大部分希望能多與家人相聚,或去外地旅行。前者去欣賞身邊人,後者去欣賞世界。而我,在旁一直欣賞我這位朋友。因為他寧讓自己去承擔,好一個傻瓜蠢才無知王八蛋。

現在的世界,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正義超人持道救世嗎?老弱婦孺地鐵靠邊站呢?父子母女兩代衝突麼?

在此情景尋求寧靜的同時,不斷看到自己的不安。那夜我走路往上課的時候,在想「我應該在練瑜伽前放鬆好,還是在練瑜伽的過程中放鬆,還是最後因為練瑜伽後可以放鬆?」

我想,求諸自身,應該是比求諸於人容易的。可仍然是,在導師面前,人如入定,過後,雙耳直竪,緊密打聽大小二事。無他,縱使有兒有女有父有母,總是感到孤獨,and which 我一點都不欣賞。

您啊,何以很多人都覺得他人是害蟲,要除之而後快?何以,您還竟顧念人?只因為人,孤獨?

Friday, January 22, 2010

下有政策

一切都緣起電腦。

兩年前。

「爸爸爸爸。」阿女要我抱住跟她玩。「好啦,爸爸抱啦!」

年半前。

「爸爸爸爸。」阿女自己開電腦。「哎呀,要熄埋插蘇至得!」

一年前。

「爸爸我要用電腦。」阿女自己襟著插蘇制。「哎呀,要限時至得!」
「丫丫丫丫。」阿仔要我抱住跟她玩。「好啦,爸爸抱啦!」

半年前。

「爸爸我要用電腦。」阿女玩到天昏地暗。「玩到長針指住個六字喇。」
「丫丫丫丫。」阿仔自己開電腦。「點呀!」

三個月前。

「我唔俾你用電腦!」阿女發曬脾氣。「邊度買倒時計呀,篤撐!」
「丫丫丫丫。」阿仔自己捐入台抵搵插蘇制。「唔准呀!出黎!」

一個月前。

「我好乖,個鐘響就比爸爸用。」阿女乖左。「嗯,好啦,送你一個貼紙喇!」
「哇哇哇呀。」阿仔拉開我,要自己玩。「好啦好啦,等陣!依家俾你!」

琴日。

「。。。。。」阿女偷笑。「係咪你襟停左個鐘!」
「哇哇哇呀。」阿仔拉開我,要自己玩。「真係要諗清楚係咪買多部腦。」

(阿米爸之《委屈》)

Monday, January 18, 2010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問與問

C 猶記起九年前與 P 一次不愉快的合作。

P:「你還記得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
C:「是不是 Die Hard 裏面說的赫爾辛基症候群?」
P:「你還記得當中的原理嗎?」
C:「你想提前給我測驗嗎?」
P:「你想提前給我扣分嗎?」
C:「哪你想引用R 的理論,還是 O的解釋?」
P:「你記得哪一個?」
C:「如果我用 K的解釋可以嗎?」
P:「心口還是背脊?」
C:「你在問共通點?」
P:「確認心口?」
C:「Missing Link?」
P:「有寫進筆記裏面嗎?」
C:「有疑問不是該問你嗎?」
P:「記得 K 提到 isolated system?」
C:「意思是 isolated system 才會產生 sympathy?」
P:「那你看到什麼?」
C:「開放社會不會產生Stockholm syndrome?」
P:「你認為我想問什麼?」
C:「你認為我應該問 gift of life?」
P:「書上有的我會想聽嗎?」
C:「還是想我重彈 survival 這個老調?」
P:「你彈老調的時候曾被人家調教過嗎?」
C:「沒有提示嗎?」
P:「你昨天不是已經問了嗎?」
C:「太明顯的答案會是答案嗎?」
P:「你問的問題可以是答案嗎?」
C:「你是說 psychoanalysis 的弊病?」
P:「真的想提早扣分?」
C:「Should I be about to show any symptoms of Stockholm syndrome?」
P:「扣多少?」
C:「Moral judgment?」
P:「沒有聽過受壓迫才會生智慧?」
C:「心口還是背脊?」
P:「你是P還是我是P?」
C:「因為 sympathy 是基於 moral judgment?」
P:「Moral judgment 與 sympathy 有correlation 嗎?」
C:「其實應該說 sympathy 還是 reliance?」
P:「這個問題你不是早問過嗎?」
C:「不記得可以嗎?」
P:「對你該要有 sympathy ?」
C:「除了我誰還需要得到你的 sympathy?」
P:「重寫你會用什麼方向寫?」
C:「是否應該用一個在 isolated system 裏受一個P 壓迫的情況下產生 reliance 但不容許作出 moral judgment 的角度去寫?」

Thursday, January 14, 2010

記近日印象深刻事

近日印象最深刻的幾件事,排名不分先後有:高鐵前後左右、Google威脅退出中國、海地地震死傷無數、劉曉波被囚的福與禍、親朋戚友的憂戚榮哀、和一隻受了內傷的右手,以及每日阿女阿仔的大小二便。

再有:

黑人,高鐵的經濟論述。(自己唔貼遮,都係 link 番等自己有機會再打倒自己都好)

005講過一個case,佢教會附近有人起桑拿浴室(之類),於是引起一點騷動。我當時大約講,如果教會既人係extrovert,咁更加要大力支持。不過若果大部分人都係introvert,又或者信心不足,咁,是但喇。
阿鎚,經濟焦點與效率

講返宏觀經濟,大陸宏調似乎比我們想像中狠和快。我還睇死政府做事一向沒效率,退市加息往往等到水浸眼眉再遲幾拍才行動,到時都己經覆水難收。但大陸做事有自己一套(有自己一個小圈子?),奇蹟地可能反而成為全世界最有效率的政府。
蝗蟲德,呢段令我諗起張五常:經濟制度 vs 社會制度。我覺得其中開始有力量要社會制度與經濟制度脫軌。短期技術走勢,成交唔足以支持上升軌,沽貨信號呀。(喂,我仍然係講緊社會制度喎。)

邵家臻,琴日響某報寫《公共知識分子》(報紙已封存,如得來源,煩請告知),繼續消化中。平淡乏味,但又可以令人產生許多遐想... 哈

季羡林,琴日邵家臻提起佢,我又掛住呢個老人家遮,佢言行不一,口聲聲話來世唔做知識分子,但佢既一言一語證明左佢既虛偽。人生難得如此大方地虛偽,我敬季老。

海地... 願聽...

Tuesday, January 12, 2010

虧佬褲與懶佬鞋

地鐵好逼,走左班車。
(天寒地凍,應該無邊個想郁,唉,點解我仲咁夠pok?)

更衣室風扇無人拴,三度。
(嘩,後生真係無敵,除曬衫褲個身一d都唔覺有震,對腳... 白雪雪,仲企得好穩,隻手呢... 係咪手汗?... 喂喂喂,你望乜呀。)

熱烘烘,玉帛相見,春光乍洩。
(好巴閉咩,咁好啱啱放工梗係要一件件咁除喇,家陣人地除左五件衫之嘛,有咩出奇嘖?)

Strip poker,輸到趴街。
(凍到呢~ 真係好奇怪佢地點可以咁慢條斯理... )

不失風度,摺外套,摺冷外衫,摺冷內衫,摺冷背心,摺恤衫,仲摺埋條tie 同西褲。
(噢畸噢畸,我係比你著多條虧佬褲遮,洗唔洗望咁耐呀,好,我扯~ 懶佬鞋加運動褲,型咧)

地板硬掘掘,凍冰冰,醫生話腰骨痛唔好赤住腳行。
(點解唔響門口放鞋柜呢?門外又得果兩三張凳,搞到我成日唔係爭凳仔,就係大打赤腳如履薄冰。慘。)

北極熊休息。
(好彩張墊唔係凍冰冰嘖)

做拜月式,呼,吸,呼,吸,右腳,呼,左腳唔呼吸,吸,呼,吸,呼,吸。再黎一次...
(有運動真係暖好多)

大休息。
(對腳板好凍 ga ga ga ga... 好彩有條虧佬褲頂住...)

做兔仔既同學,對手要輕輕壓住地面。
(呵~ 庵~ 個個都打喊露,我都唔執輸。呵~ 庵~ )

曲腳魚式
(查實我呢個時候係咪應該咪埋眼呢?)

鱷魚休息
(好靜,唔想諗野)

俯臥,蝗蟲式
(吸... 呼... ... ... 個名點解咁熟面口?)

仰臥,背立
(...... 咿... 條腰幾時先唔會震成咁?)

弓式,做唔到既同學可以做燕子
(得啦得啦,全班得我一個做燕子嘛)

強化心臟呼吸。
(查實仲有邊個會好似我咁扯曬蝦?)

金剛坐,吹息。
(... 嗄,右腳幾時先可以申得好似左腳咁直?... 痛!)

同學魚貫離場,少年跆拳道班佔場。
(得得得,唔好催!我呢對係皮鞋,唔可以踩踭架!)

更衣室風扇長開。
(著鞋唔著襪,唔荒有秘密。我有秘密。)

赤條條少(青/中)年大方露體,兩點半盡入他人眼簾。
(沖完涼抹左身未架,唔凍咩?十一度咋喎!)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慢慢黎喇,急咩呢。反正對鞋都已經唔洗綁帶咯)

放低幾 tael 待何時?
(唉,真係幾麻煩。多條虧佬褲,係搵得耐d 架勒。)

Thursday, January 07, 2010

唔想講世代話題

(此話個布頭並非由黑人果邊講起,反而應該先要扯蝗蟲德落水,繼而再搵埋果次同Chrissie做訪問果位教授,先至可以入正題。)

淨係呢個80後既問題,真係唔想多講,原因唔係怕點起火頭燒親自己,而係怕失卻焦點。

好簡單咁講,「世代話題」我分三類:研究、評論、娛樂。

唔會否認年輕人會感覺香港少左機會,少左流動力,但呢個真切體會並不能解決問題。係,寄望政府可以,批評過失也可以,但要解決問題,必須要冷靜做好研究。

不過研究好多時就比人做左評論。

老實講,我唔鍾意果本書《四代香港人》,亦一早就唔鍾意。原因係,我唔鍾意「製造標籤」。我唔係怪呂大樂,佢做研究既就一定分門別類先可以比人明白個大圖畫係點,然後對症下藥。

但係,若果出左書,人既睇法就會改變,認為係「評論」多過研究。好勒,現眼報喇。對號入座者比目皆是,攞住標籤黎品評又多不勝數。

趁如今抵制和諧,一切標籤就施盡渾身解數。

真正做研究既,就算得出一條血路比某某某殺出去,最終將被視作「評論」看待。

問題又回到起點。

嘿。

*********

唔記得同邊個講過(係咪阿靚仔?),定係發夢果史見到,Niemöller 牧師響二戰後既懺悔詩(刻響其墓碑上),並唔單止存在一個意義。

全文大約係咁:

最初,他們來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
接著,他們來抓社會主義者,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社會主義者;
再來,他們來抓工會會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
後來,他們來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有人能為我說話了。

我同阿邊個等人講過:「我並不以“冷漠”/“犬儒”作為唯一含意,也可以這樣理解:若不想成為害人/受害的一份子,“必須”作出選擇。」

發聲係第一個含意,冷漠係另一個含意,必須選擇亦係一個含意。但係,仲有一個更重要含意:政治性標籤,即係所謂「扣帽子」。

我諗好多人都應該聽過 Niemöller 既名言, 但係唔係個個都感受到背後既原因 -- 「標籤之害」。社運人士又好,反社運人士又好,對抗建制者又好,支持建制者都好,用上牧師名言既時候,唔係攞黎做 mobilization,就係做 casus belli

查實,可唔可以認真理解一下牧師佢最初點解咁講?咪就係因為佢標籤左人囉。你以為係發聲咩?佢當時一直都出緊聲反對希特勒,但正正因為佢當時覺得自己比人清高,所以先至落得如此下場。佢真係好認認真真咁懺悔,唔係想攞呢段野黎同你講你家陣有幾差,有幾唔替人發聲架,佢唔係用石頭掟緊你呀。

********* (但奇怪我不期然會諗起天邊一舊雲的雲妹子)

唔係point to 任何人講呢番說話,我想話做人老豆做小職員你估真係體會唔到黑人同班社運年輕一輩既感受咩。

個個老餅都試過做後生,我肯定個個老餅都體會到,不過都係果句,假如呢一代,就算一整代係失敗,用番同樣既定義,老餅如我果一代都一樣係失敗。老餅果代無得上網,咩叫創意,咩叫globalization,真係木宰羊。果代得廠廠廠,好彩既買到樓供完,八九移民潮,立立亂兼人心惶惶。但查實,同呢代對比,只係蘋果同橙對比。

唔認真坐低,搵問題,「找出系統上的缺陷」也好,認真自我檢討也好,付諸實行對抗建制也好...自亂陣腳,下策也。

*********

之但我仍然唔想講,蝗蟲德講既「消費」話題或者議題,響我心目中,就係「研究」同埋「評論」之外既第三類:「娛樂」。

我唔鍾意呂大樂本《四代香港人》,並唔代表我唔鍾意佢本人。標籤效應有樣衰(我唔係話標籤一定係唔好野),就係會產生連鎖效應,理論唔講,總之係會傳染。Justin分享過呂教授(今次叫「教授」)同埋某某的一個 interview,好精彩,明顯係研究者心態同思維。但自從呂教授被標籤為呢樣果樣之後,佢既研究所得,唔係被評論化,就係被娛樂化。

可以肯定「娛樂化」一個標籤並唔係一件咩大事,就算唔濟世為懷,都可以令人如沐春風(或者反感)。之但若果有人再以「娛樂化左既研究」,再去做「評論」(甚至係以娛樂化左既評論再去做評論),我就發現,被標籤得好深入既「世代之間磨合」的議題,已經超出呂大樂所預期。而我,亦真係好唔想提起呢個所謂議題。

*********

又咁,單講年輕一輩朋友,新近流行既獨特「80後」標籤比前排既「第四代」,甚至比已經被淘汰了的「Gen-Y」為好,至少其意義,不是再受困於呂大樂本書所定的框架內。但殺傷力又不知會否不遑多讓。唉。(下刪數百字廢話理論)

*********

好認真咁講,世代間磨合,各施各法,但自己心中應該有個尺度。好似魔術師咁,或者好似係有人話齋「既得利益者言」,但查實,若果更加理解佢個人(Well,係架,我都幾監粗黎架,連樣都未見過就會話了解人架勒),就會知道每個人佢果番說話背後個理念同rationale係乜。佢就算已經係既得利益者,但又可以否定佢如果就算唔係既得利益者,佢番說話可唔可以純粹出自一個有咁樣性格既人?係,我係覺得佢份人憨直(唔係戇直/On 直)先至咁講。

至於點磨合,同磨合成點,我覺得,靠邊個都好,集思廣益都好,重點係「磨合」,而唔係單單「傳承」或者係「重建」,而需兩者各有之。


最後遺言,只係希望「適當」停止「標籤」,為誰誰誰也好,行行好。

Tuesday, January 05, 2010

逆來順受

人生最逆來順受的過程,莫過於為人父母。管教關交,本來互不相干,卻因時間飛逝而遞進。孤陋寡聞如我,從未聽過為人父母者會嘗數算著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孩時管,兒時教,童時關,少時交。

阿米擔心米女屋企地板太硬,豺狼則擔心狼女頸太硬。管歸管,教歸教,地硬要靠關懷,頸硬要靠交心。

凡友人同事問到管教幼兒意見,唯得兩句,莫標籤子女,莫有定見。可惜成年人靠標籤搵食嘛。否則人治部何憑一向無準的準則來叮你走?又何憑似準不準的準則來猜度你工作表現?更何憑早準備好的人證物證來治你的罪?

抗拒使用標籤絕對是父母在孩提年代的反叛情緒作祟。你來硬頸,何以要我給你緊緊擁抱?你來發脾氣,何以要我給你深情一吻?你火起踢到檯腳,何以要我來給你安慰消氣?嘿,還天天吵嚷,不要爸爸坐在身旁?

手中有carrots 又有cane,要老爸逆來順受給你 care,不知是前世的福還是今世的禍,要送你爸一個三樣都不要的女兒。

阿女,空間我固然給你,也不問你緣由,讓爸爸仔細察看,有否一個答案。

簡評「權力不對稱」

方潤曾寫道:「... (留意,要求「寬容」是以上對下,而不是反過來要求下者寬容上者,因為他們的權力是不對稱的。)」

自己曾寫 Fire and Forget。驟眼比較下,處理原則與方潤(等)所言是相似的,一個高官(Manny)、一個授權者,如果工作出現紕漏,該比他人從嚴。正如公眾對於高官的道德要求比平凡大眾或下屬人員為高,這個價值觀非但值得理解,也值得普遍支持。而我也同意,寬容是「上」對「下」的。

起初也覺得理所當然,可是,什麼在上,什麼在下?權力?細想下,發現其實是一種個人的反叛效應,也是一種光環效應。這個光環來自「權力」,讓焦點集中在執行能力和授權者的行使行為和假設性動機上。可是另一方面,責任,是看不清,卻是觸手可及的。

實際上,無論 Manny 一事上,還是警察們執行職務上,在判別「對與錯」之前,「責任」的考慮「該」絕對先於「權力」的考慮,因為權力根本來自責任。

在Fire and Forget Manny 的情況,緣由是Manny 沒有令人滿意地完成賦權者(即上司)所交托的責任,她所授予的權力是用以完成其責任。她被辭退不是因為權力大於責任,而是單單因為沒有履行好責任。

不對稱,可以如何判別?從基本人權,依香港情況,兩者完全對稱。警察完全無法干涉、甚至左右你的基本人權。還是看有槍無槍?有組織無組織?依法不依法?有阿爺無阿爺?... 要對稱,是否還要有槍,要有阿爺撐腰?如要判別是否權力對稱,首要看扮演什麼角色。

看對方權力過大,或單看到權力的運用,未免同時反映自身對於權力的愛慕和過分重視,遮蓋他人和自己更重要的「責任」。

無論依上意執行職務或發自內心為民請命,慣常使用權力者,無論多合法合理合情,宜慎之,不要被行使權力的慣性培養成當局者。

行大事者,就要披荊斬棘,何要人家寬容?寬容,反映的是為官者(對異見者)的德。要行德,卻並不需要權力,唯需自省,也不諉過他人。

Saturday, January 02, 2010

慣性與軌跡

經濟學及社會科學中有一 Path Dependence Theory,軌跡理論(或歷史路徑理論)。

阿靚仔未必太喜歡軌跡理論,質疑當中的軌跡是否真正存在。以命運角度看,靚仔所想非虛(我憑記憶咋)。

不過若從動量(Momentum)角度,軌跡,表達著過去「關係」的連續性,其中一個理解,就是慣性(inertia)。包括物理上的慣性,以及心理上的慣性。

一列火車的動力由車頭帶動,縱使車頭失去動力,列車還是沿著路軌往前沖。一塊擱在路軌的木樑,快速的列車可以一下子輾開,如hot knife through butter;換了一列緩慢行使的列車,或許可以引致出軌;可是又比著另一款火車頭,情況可能完全倒轉。

用一個簡單直接的比喻,整列火車的動量,即速度乘以重量,寓社會的慣性,而木樑則寓社會慣性的干預介質。如果再予以更仔細分拆:火車頭便會可能是社會向導(或政策主導,或市場主導,或文化主導),列車車卡的重量,即社會慣性(如前述),則更可以解拆為「規則」和「潛規則」的「相對含量」(前者或曰法治精神,或者或曰習俗傳統),而列車的速度,就是規則和潛規則之間的「互換潛力」,速度越高,規則與潛規則的互換能力越低(例如互換能力越低,社會需要更長時間或需要更激烈更深的影響,才可以把規則轉化成潛規則,或把潛規則轉化為規則)。

最後,個人對於軌跡的理解,或許比較淺薄,甚至覺得比較粗疏,但仍有一個直覺性假說:路軌不是預先鋪好在枕木上,而是如銀河鐵路九九九的太空上,意思是,軌跡是前瞻性而非追溯性的。軌跡理論中的 Dependence,並不存在一個追溯性的含義,反而,對軌跡之所以出現「倚賴」,全因路軌是火車頭、車卡、速度、以及一切在「過去軌道」上的物理計算的總和,亦即社會向導、社會慣性、規則與潛規則之間的互動關係、以及一切在「過去軌跡」的物理、心理、生理計算的總和,產生「可期待」的軌跡。

當然,這些比喻或許因不同角度而有不同理解,但於我個人,以 Rules (Defined Systems) and Institutions 作為 Path Dependence 的切入點,其目標是明確的:嘗試理解「人」於社會演變中的限制,以及或許更重要的,是正如阿靚仔所言,那塊擋路木樑的含義。也當然,我有我的結論,只是還未夠 mature 罷。

權力的慣性

一零一一遊行給我一點親身的體會(詳情不贅了,總之沒有受屈),就是個別警察對於使用權力會有一種「慣性」。對於平民百姓如我,明白警察的職責必須以執法為首任,但遇到例如問路者或其他尋求幫助的人,「行使權力」只會讓人敬而遠之。

權力,縱使之於警察,也並非全天候的行使。反之,絕大部分時間的職責,是「分秒省察該於什麼時候行使權力」。

從當時我遇到的該名警察的行為反向推斷其日常工作及其對我個人的判斷,得出的感想是,運用權力未必使人沉迷,但可以使人覺得理所當然。進一步的意思是,權力可以漸漸成為一個人的生活習慣,甚至是溝通上的倚賴,變成日常與人互動的基本準則,以至價值觀。

曾經行使過權力的人,應該感受至深,無論那種權力有多合法合理合情。而我這刻,不是批評任何執法者。

人政遐想

倘若政治只是關乎權力,難怪人會忘卻生活。倘若政治只是為了權力,難怪人會消滅人。倘若政治是為了生活,難怪人會樂此不疲。

倘若政治是為了能絕對自主,難怪人會奴役人。倘若政治是為了能相對自主,難怪人會與人合作。相對與絕對之間,仍然是相對。世事,也無絕對。

生命軌跡

伊始,無論生命的軌跡是否像軌跡理論中一樣,會否因為一塊木樑而變更,但既然我信選擇,也信只有人才可以成為那木樑,我想,我的生命軌跡,已經因為一塊值得微笑的木樑而徹底改變,那是,愛。

(各方好友,請諒小弟無暇... 查實因 diverge from path and sentiment... 向各位問好,唯有借此再祝各位身心健康,今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