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近日印象深刻事
近日印象最深刻的幾件事,排名不分先後有:高鐵前後左右、Google威脅退出中國、海地地震死傷無數、劉曉波被囚的福與禍、親朋戚友的憂戚榮哀、和一隻受了內傷的右手,以及每日阿女阿仔的大小二便。
再有:
黑人,高鐵的經濟論述。(自己唔貼遮,都係 link 番等自己有機會再打倒自己都好)
005講過一個case,佢教會附近有人起桑拿浴室(之類),於是引起一點騷動。我當時大約講,如果教會既人係extrovert,咁更加要大力支持。不過若果大部分人都係introvert,又或者信心不足,咁,是但喇。阿鎚,經濟焦點與效率:
講返宏觀經濟,大陸宏調似乎比我們想像中狠和快。我還睇死政府做事一向沒效率,退市加息往往等到水浸眼眉再遲幾拍才行動,到時都己經覆水難收。但大陸做事有自己一套(有自己一個小圈子?),奇蹟地可能反而成為全世界最有效率的政府。蝗蟲德,呢段令我諗起張五常:經濟制度 vs 社會制度。我覺得其中開始有力量要社會制度與經濟制度脫軌。短期技術走勢,成交唔足以支持上升軌,沽貨信號呀。(喂,我仍然係講緊社會制度喎。)
邵家臻,琴日響某報寫《公共知識分子》(報紙已封存,如得來源,煩請告知),繼續消化中。平淡乏味,但又可以令人產生許多遐想... 哈
季羡林,琴日邵家臻提起佢,我又掛住呢個老人家遮,佢言行不一,口聲聲話來世唔做知識分子,但佢既一言一語證明左佢既虛偽。人生難得如此大方地虛偽,我敬季老。
海地... 願聽...
19 comments:
你喜歡邵家臻 ? 同佢做同事時又覺得佢太喜歡語出驚人了, 近年好少睇佢.
社會制度與經濟制度脫軌
>>>如果可以, 共產黨再一次打倒自己了, 馬克思講左,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
我.好.憎.邵家臻﹗我本身對梁文道都希多少不以為然(例如佢今日係明報講高鐵),而邵家臻仲要係嘩眾取寵版梁文道。
不過,係米要篇野﹖篇野,睇左半,已經冇興趣睇。原本想貼係度貼唔到,咁email比你。
~goethe
關於高鐵,講多句喇﹕知唔知點解我係阿邊個個邊提到,好多基建項目其實係政治問題﹖
其實,當你見到好多「保衛菜園村」既人居然用「高鐵咁貴,幾萬年都回唔到本」既「會計/投資角度」黎做反對論據時,你就見到個問題﹕前排同樣某班人要求興建「文學館」,咁社會係米需要計算「文學館」既投資回報﹖當痴左線既張超雄話,個7百億唔起高鐵既話可以用係社會投資時,我就會話,取消九年免費教育及削減大學學額,可以用好多錢做social security添﹗
即係,同樣係基建,無論係鐵路、普通道路、甚至醫院公屋,又係米要用投資回報黎到做決定﹖當你話「收回成本」「納稅人金錢」係重要時,咁你把尺應該係放豬於邊個海去街準﹖
今日梁文道篇文最克我憎就係衣樣﹕佢質疑「發展」衣個準則,其實只係用左好多九唔搭八既例子做labelling。佢成篇文,都冇真真正正講到高鐵問題,或究竟應該點衡量唔同利益,或policy evaluation既準則。
即係,當你見到好多人九唔搭八講好多野既時候,其實最根本既係,政府對社會既投資,應該以咩衡量,決策應該考慮咩﹖而家部份「反對高鐵或反對高鐵設於西九」既係令我反感既係,佢地只為目的,唔理手段,或用左好多好克我憎既手段。
而家好多人,根本係冇準則,下面個句我唔講。
所以,我之前都話,會計、成本效益係應該考慮,不過唔係應該用而家個approach囉;如果用而家個appro,咁我係「都是那些日子」問既問題,其實已經答左好多所謂既質疑,又或質疑到好多質疑。
我比較簡單,亦都同意阿邊個,大約係,我相信香港既「利益輸送」問題係「可控制」,或唔會太陰謀論咁睇。
所以,我考慮既係,高鐵起同唔起,應該要點配合整體規劃﹕起高鐵,加上合適規劃,係米對香港有利。衣個,係政治,或政治家要處理既問題。如果純粹係考慮「會計」,好多唔合成本效益,「冇成果」既基建或政策根本唔應該投資。
當然,我係度上個comment入面,有位人兄話,香港政府唔會理,所以唔駛咁認真。咁,係囉,所以,大家都冇要求,咁米繼續係咁囉。
最後,公共專業聯盟越黎越似神聖羅馬帝國。
講完。
~goethe
ps,上面我特登跳左幾步。事關,咁認真做咩﹖寫完政府都唔會理,好多「認真了解高鐵」既人都唔會理。同埋,唏,話左唔寫野喇。呵。不過,近排我好好好想寫中大「中華人民共和國史」系列入面某本書。唉。
關於你講既制度問題,好深喎。
如果要係經濟既dimension黎睇,阿邊個分析「國進民退」,或國企為咩要收購私人企業,就可以睇到好多野,或睇到胡敢圖既思維或共青團背景影響。
如果用政治社會學或近朗咸平個套,即係講「特權利益共同體」(或貪污網絡喇),可以有好多野講。
不過,你講到「有效率的政府」時,其實涉及我想講但衣世都唔會正式打出黎既野﹕
早幾個月前,我地係度定我個邊提到,高鐵站可以設於錦上路--如果政府可以將錦上路規劃為副都市。不過,當時就已經講到,係規劃程序上有排攪。而更大問題係,既得利益者包括現時好多中環西九大地主亦未必配合衣個規劃。
咁其實,衣度涉及個好重要既問題﹕港英政府同係香港既英資企業,甚至八九十年代點同華資企業「官商勾結」發展香港﹖究竟當年除左利用「行政吸納政治/社會精英」之外,點解港英可以咁高效率﹖
早排上網睇人講過沙田新城市廣場既發展,會問,政府當時既角色係點﹖如果係而家社會發展政治相對民主化時期,政府其實又係米可以做多d野﹖即係,我幾年前睇過畢爾包政府同古根漢點樣利用「官商勾結」發展文化產業,咁同樣模式係香港又係米可行﹖
我唔識,有興趣睇,不過衣排研究緊文革。有人識就講下喇。不過,唔駛quote王慧鄰﹕雖然佢成日講「殖民地管治藝術」,但我應該衣世都睇唔明佢寫既野。
~goethe
(唔該曬!)
知識分子的黃昏
一個劉曉波被關了,還有千萬個劉曉波,這不啻是brightest light in the darkest night 的最佳演繹。不過,我們其實都知道,像劉曉波一類堅持異見的知識分子,在今時今日的社會裡頭,真是沒一個就沒一個了。
知識分子在哪裡?
「我們的知識子在哪裡?」-學者Harold Stearns在1921年的《美國與青年知識分子》一書中,提出了這個擲地有聲的問題。Stearns的問題也許適用於當前美國社會,但其答案卻不然。他以為,當年將青年知識分子驅趕至歐洲,是因為商業文明對於一般青年知識分子的敵意。這看法肯定不適用於現時狀況。時下的青年知識分子頗為得寵,部分成功博取讚譽和資助。他們去歐洲已經不是倉皇出走,而是去消遣度假,或是去開研討會,鮮有美國知識分子要過覑流亡生涯。不過,話雖如此,「我們的知識分子在哪裡?」這個問題,依然存在。
甚麼是知識分子?這大抵是指那些終日努力辦雜誌、出書、寫文章或演講對公眾發表意見的人,希望能在社會扮演「啟蒙」和「先鋒」的角色。中國的王丹說:「知識分子要起先鋒作用,知識分子保持獨立姿態批評政府、批評社會,使全民覺醒提高文化土壤。沒有一個良好的政治文化土壤,就是建立起政治文化大廈,很可能也會非常不堅固。知識分子要做深入思想工作,這方面責任更重。」捷克的哈維爾說得更活潑,以為「知識分子應該不斷去擾動眾人的安寧;應該把他看到的世界苦難傾訴出來;應該獨立不倚,以致招人惱怒;應該是個反叛者,和以一切隱蔽或公開的壓力操縱,勢不兩立;應該是對制度、權力及其詛咒的主要懷疑者;應該是它們的謊言揭露者。」有關「知識分子」的論述,真是滔滔不絕。近年來,西方的「知識分子論」再度成為新興顯學。當中不能不提的,是《知識分子論》(《Representations of the Intellectual》)。
知識分子論
《知識分子論》是我每年必讀的書。此書的作者是鼎鼎大名的巴勒斯坦裔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學者薩伊德(Edward Said)。這本被公認為後殖民論述者重要的著作,他的論著在學術界產生範式轉移的效應;他也是巴勒斯坦甚至中東世界在西方社會的主要發言人,每當有事故發生,傳媒總是找他來議論一番。不過,於我而言,Edward Said更是公共知識分子(Public Intellectual)的佼佼者。他積極將學術和政治相結合,付諸具體行動,就是因患惡疾而未能一如以往般投入,仍勤於著述,宣揚理念,發揮影響力。
1993年,Edward Said受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的邀請,發表年度系演講,以「知識分子」為題,總結多年來文學、文化、政治的實踐經驗,闡明知識分子應有的認知、態度和行為。此系列講座後來結集成書,名為《Representations of the Intellectual》,深受各方矚目。中文譯本《知識分子論》於1997年出版。一般以為,《知識分子論》是Edward Said以夫子自道。我以為,以知識為基礎並對於知識抱敬虔態度,只是知識分子最起碼的態度。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知識分子,開闊的視野更為重要。以Edward Said為例,他幼年時受到帝國主義的殖民統治,青年時期前赴美國接受教育,學成後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任教,深諳西方文學、藝術的精髓,又擁有自身獨特的文化資源,這一方面令Said時刻出入於不同文化之間,另一方面又叫他感到自己飄泊離散,格格不入。這種流亡者的身份,讓他的思想既複雜又豐饒。正如他說:「大多數人主要知道一個文化、一個環境、一個國家,但流亡者則至少知道兩個文化、環境的國家。」Said扭轉了我們對流亡者的固有想像,甚至提出知識分子要做到貨真價實,就要回到流亡者的狀態-流亡於自身的專業範疇,也流亡於專業賦多的優越位置。知識分子應是個專業人,但斷不能尸位素餐,還要學習當個漂泊者和業餘者。這種說法的確饒有趣味。當個漂泊者,是指知識分子要與權力核心保持距離,漂泊於既得利益和弱勢社群之間;又要作個業餘者,在專業以外,業餘地關懷社會上更廣闊的社群。我們都知道,工作往往叫人異化,唯有保持一種業餘者的姿態,時刻懷抱覑一種激情和專注,以免被市場氣、市儈氣所污染。這便是知識分子當走的路-先是專業人,但不是專業主義者,要用生命穿透專業,把關懷伸向人間。
知識分子腐朽過時嗎?
這種「知識分子-專業人-漂泊者-業餘者」的身份道路,其實是條拔涉之路,比「我們的知識分子」在哪裡?」更嚴苛的詰問,是「知識分子腐朽過時了嗎?」(Is the Intellectual obsolete?)Stuart Hughes在1956年有感於美國社會彌漫覑濃重的反智主義而感到困惑,以為美國社會不大容得下「自由思辨的心靈」,可供辯論的議題範圍已經愈縮愈小。此外,不斷擴張的大學和政府機構所僱用的是些專家和技術人員,而非具有批判能力的作家和思想家。Stuart Hughes並非在自言自語,不少評論者相繼提出「知識分子的黃昏」、「知識分子:行將淍零」的警告。他們以為,威脅知識分子的,並非迫害和冷漠,而是富裕。美國知識分子沒有陷入共產主義的壓迫,反而屈從於金錢、地位和權勢。
知識分子為何被政治勢力所收編,已經不是個秘密。值得補充的是,為數不少的知識分子一步一步被納編入學院體制之中,以為準備被學院體制所收編。美國評論家Russell Jacoby,於其著作《The last Intellectuals》中,花上很大氣力去提出,美國知識分子在戰後的五十年代以後,逐漸被納進政府機構及學院體制中去,固定薪資取代以稿費為生的結果,使他們喪失先前的批判能力。
所謂的「邊緣的」(marginal)、波希米亞的(bohemian)及「獨立的」(independent)種種知識分子的特性已不再具備,換來的卻是其「公共性質」的隨風而逝,也就是他們不再為社會大眾寫發人深省、當頭棒喝、一仕諤諤的文章,而是在學術期刊寫,只讓同僚閱讀的論文。他們喪失了公眾的語言,寫的只是令世人莫名其妙的學術用語。不僅僅如此,學術論文的中立性、客觀性和科學性,更大大降低了先前所擁有的批判性和人文性的色彩。那些本來在批判冷血的學術知識,現在自己也變成冷血的知識。
知識分子固然面對「被邊緣化」的壓力,但不能忽略了知識分子本身也在自我邊緣化。知識分子遇上學院體系,服膺新的遊戲規則,只在關心一些瑣碎的小問題,對公眾議題已經缺乏觀察和掌握的能力。台灣讀書大師南方朔形容此為「引人注意的瑣碎」(conspicuous triviality)。它的意思是那些自我邊緣化的知識分子只在關注一些很瑣碎、很花款但很沒意義的事情,所謂的「批判」、「顛覆」不是只停留在口唇上,就是在瑣碎的事務上兜轉,因而使「批判」、「顛覆」遂只剩下矯揉造作的外表。有學者索性將此戲謔為「小調反叛」和「自厭行為」。
Russell Jocoby對知識分子「邊緣化」與「被邊緣化」的雙重夾殺感悟甚深,試圖為這個困境尋找新的視野與出路,正在這種心情下,遂有本書的出現。今天被傳媒說得朗朗上口的「公共知識分子」概念,正是Jocoby的學術建構。他提出,要恢復知識分子的「公共關懷」——透過公共關懷,知識分子始有可能向一般受教育的公眾談論他們關心的內容,從而建立起知識分子與社會間已失去的芥蒂。
港產知識分子的工作室
回到香港。遙望還不算久遠的時代,應該是八十年代吧。你推門走進一間充滿報紙和餿味的房間,會看見交疊修牆的一堆紙張。你靜待主人小心翼翼地挪動紙報告,騰出一點可坐人的空間,以興奮而帶憂心的神情,細說他和社會苦難(Social Sufferings)之間的事情。然後,他說會倒一杯不大講究的清茶給你。他或許有種春蠶吐死時艱難,說起話來總是結結巴巴的,講不清楚他和弱勢社群之間的關係,中間往往冒起些毫不相干的細節,如那個該死的殖民政府官員和政策。冷不防,他會突然伸出手來,說是肌腱發炎,證明工作時不顧身子。再不然,他可能打開抽屜,無意間給你看到裡頭裝滿了內衣褲之類的個人物品,以及兩三包餅乾,以致令你相信,他又開始要廢寢忘餐了。
時間再近一些,你被帶進一個只有油漆髹過的簡陋房間,不過也不失情趣,有著書架和研討會的相片鑲在牆上。那裡有張不太襯色的沙發,或者是原木造成的長苐。你可以期待一杯濃郁的咖啡,他一定會給你。然後又開始傾聽到他對社會的愛恨恩仇。仔細一些,你可以從他眼角內看到一些帶潤的晶亮。那種介乎於避世與憤世之間悤擠出來的入世狀態。如果你有機會使用洗手間,那個馬桶也不會太現代化,而且放滿了一些學術期刊和評論雜誌。
時間再近一些,你明明約了知識分子,卻以為誤進了中環精美的工作室。那裡仍然有書,有很多書,但已經是電腦用書,行銷管理用書。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能打開電腦,讓你看一些存放的資料。他的計劃愈來愈大,後來他索性關掉電腦,磘述他許許多多未圓的夢。自然,在那乾淨而簡約的空間裡,他也會給你一杯簡單飲料。他不會講任何私事,不是怕浪費你的時間,而是怕浪費他自己時間。然後怕你有所遺漏,或是他講他的,你談你的,他總是想確定,你有沒有真正掌握重點。於是,一個精美的folder與資料單張已躺在隨手可取的地方。基於某種尊嚴,他不會主動拿給你,但卻能讓你不得不詢問一下,有沒有文字資料可以給你拿走,或之後e-mail給你。
時間再靠近些。你和知識分子不用見面了。就在電話裡、電郵裡,你聽到他的聲音,你看他的報告,那些孰真孰假也搞不清,但包裝說是如此精緻有品味,所有editing都很有水準,好像它真是容納過巨著,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現在該輪到你喃喃自語,跟網絡上的知識分子談社會改革,他比你更亢奮,但偏偏忘記了你是誰,還不斷地說可以這樣,可以那樣。然後他自己倒一杯水給自己,握在懷裡,好不自在。港產知識分子如何成為「跛腳鴨」,在工作室的異變中,可見一斑。
中國的季羨林在《一個老知識分子的心聲》說:「我從來不相信甚麼輪迴轉生。現在,如果讓我信一回的話,我就恭肅誠禱祝造化小兒,下一輩子無論如何不要再播弄我,千萬別在把我弄成知識分子。」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季羨林說,雖然他喜歡學術研究這條路,但如果來生可以再選擇的話,他絕不想當知識分子。「很辛苦,非常辛苦,在中國當知識分子不容易。」如果不走這條路,想走甚麼路?「走甚麼路都行,就是不當知識分子!」 是知識分子的一個矛盾。
因為,在中國,要做一個知識分子,太辛苦了。看著港產知識分子的工作室,念著劉曉波被囚的日子,唯有說,季老所言甚是。
(嘩,咩原來篇野咁剌長,我只係用左30秒就睇曬!)
篤撐:
嘿,梗係唔係喇。用30秒可以睇完,就知道我幾咁咩佢喇。阿邵唔係我杯茶,響AM730果史都已經唔係。我係搭緊電車有人放低左響地下我執黎睇架咋。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打倒自己唔係問題,至緊要打得啱。(Well,好多野係,就算今日啱,聽日都未必啱)
阿靚仔:
我同阿邵素未謀面,唔通你同佢,好似篤撐同佢咁,交過手?
查實我被佢刺激到既,唔係佢寫得好,令我好同意,而係,佢令人「窒息」,所以我想呻兩句遮。
(你有冇facebook?佢有個“like”既 function。查實呢個like我好覺得唔一定係鍾意甚至認同,可能只係覺得「合理」咁大把。)
講起知識份子,季就死口唔認,但現今就大把人死認自己係知識份子,諷刺。
(再黎)
阿靚仔:
我敬重梁文道,最主要原因係因為佢embrace融合,並且身體力行,無幾多人真係做到佢咁。響高鐵(甚至好似你講都唔知係咪高鐵)問題上,我並無因為佢質疑「發展原則」而覺得佢篇文點點點。
查實我好同意你講既野,而坦白講,我都有相近諗法。先講把「尺」。
兩派:一派講既定/法定原則,即係政府;另一派講應有/未有原則,即係政府個「對家」。
又先講政府。我從好多不同既途徑(雖然都係非常少)了解到「政府」兩個字,好肯定,唔係等同「曾蔭權」,亦唔係咩「有強權無公理」,反而係一堆各自為政,協調能力差,兼且存在山頭主義既群體。查實個觀察都好典型,唔係咩特別,幾乎存在響大部分政府。我只係想強調,唯一令佢地 bind埋一齊既,唔係「政治」,而係「法規」。
家陣政府既對家,係利用法規之間(即政府唔協調既地方)滲透入政府決策,理論上,係有效既。但因為政府係依照法規(就算呢堆法規係響家陣未必符合某d「新興」原則)做事,亦成為佢最重要既擋箭牌,所以支持者亦大不乏人。
但係,要「進步」,或者要「改變」,就要脫離法規。呢個亦都係「對家」所做緊既野。梁文道篇文,我覺得,其實係從呢個角度:唔理現有法規,要應有法規。雖然情感上未必認同,因為佢地係唔依法規做事,但理性上,佢地係change-initiator,查實我幾欣賞。
我擔心既只係,佢地「有部分人」心中既「政治」,係需要「以權壓權」。追求權力係佢地既終極目標,不擇手段係必然既事。至於是否為「權力下放人民」作為追求權力既包裝,還是作為內容,於我,其心態仍然是「危險」的,因為,無論結果係點,一旦「以權壓權」成為主流風氣,甚至取得實質性成功,最終所謂「民主文化」,只係存在於少數既定義裏面。
講返把「尺」,如果家陣先開始傾「究竟應該點衡量唔同利益,或policy evaluation既準則」,其實係咪太遲?定係,永遠都見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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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係新聞透視話過,咩鐵路規劃定高鐵已經傾左近10年,大大小小咨詢都做過下,係咪真?定係我聽錯?
老實講,成本效益同亂花公帑唔一定係有直接關連,我好同意。基建投資,如果由商家提出,風險係無法取回成本;如果由政府提出,風險係無法達到社會目的。討論高鐵若太過專注「會計成本」,就唔會明白當中既社會目的。但如果有人認為高鐵既然可以賺錢,那應該由商家來投資,那就是代表商家可以擁有「政治」權力(例如因專利權所得的談判權),從而為自己加添更多利益。那可應該是那些如此認為「投資回報」大於「社會目的」的人所不願意見到的矛盾。
重歸原則,重歸法規,如何才算平衡各方,才屬上算,而非在政治層面,以權壓權。
「」
「特權利益共同體」(或貪污網絡喇)...
我自編自導自演果套爛尾劇《Rise of Institutions》查實就係呢套。但「特權利益」未必等同「與民為敵」或者咩貪污。睇落,係有辦法既,差在,邊個肯聽啫。有機會再講。
但我想話,策略,係若「要進一步勝利,必須顛覆自己的平衡」(Well,查實社民連都係做緊,不過佢地潛在風險較低咁囉)
(唏!唔知自己講乜,今晚學校見家長,再傾)
阿鹿!中呀,所以縱使未嘗認識佢真正為人,我都已經好敬重佢!
自己睇﹕
http://www.legco.gov.hk/database/chinese/data_tp/tp-regional-express-line.htm
你可以話,政府係近兩年拍版現有方案後既開放資料不足,但係有幾多人要求過政府﹖近幾個月,仲有好多低低能能既人九唔搭八,講高鐵上蓋九鐵有冇得益,講政府應該用共用通道方案。
衣d,係討論囉。
至於你講既「利用法規」問題,其實真係唔知佢地有心定無意。不過,一路講緊「發展模式」同「保育」時,一邊又跟政府個套講「會計」,就好無謂囉。
另,係你條link到re左你。講完之後,應該唔駛再打字。呵。
~goethe
比多篇文你。不過,你睇完,會發覺,衣個呂大樂同之前訪問個呂大樂好似係兩個人。當中既分別,我真係覺得,係源於之前做訪問個位人兄,真係唔明呂大樂講咩囉。
而呀呂生衣篇文,唔知會唔會又比好支持佢個班人媽差。
至於篇文,冇咩意見。唔打字喇。
~goe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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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報財經新聞 2010-01-19
P13 | 時事評論 | 新思維網絡 | By 呂大樂
衝擊立法會超出和平抗爭範圍
我會承認自己思想保守。如果「反高鐵」的圍堵行動也不算是衝擊立法會,而整個過程也只不過是另一種和平的抗爭,那我相信我們已經改變了一貫對社會秩序的定義與理解。衝擊立法會的做法是超出了和平抗爭的範圍,而對於這種鬥爭的手段,我不表贊同。
讀者可以批評我這一類人對議會政治抱一份愚忠,竟然可以接受在一個不公義的制底下,玩少數服從多數的遊戲。在批評者眼中的愚忠,我視之為議會民主的規範和倫理。假如今天我們可以接受以真民主之名,來衝擊被視為不代表民意的立法議會,他朝到另一種主張的群眾舞動他們的政治旗幟,來圍堵一個由民主派(或自己所支持的政黨)取得多數的議會時,我們便無話可說。規範與秩序並不只是一方的壓迫工具,它同時也保障到另一方。它不單只會束縛我們,而是也可限制反對我們的人。全面否定規範與秩序,大家都要付出很大代價。
以民主程序追求民主
我當然明白,對很多人來說,在短期之內,根本不會出現民主派執政而受它的反對者所衝擊的可能性(因為我們的選舉制度難以產生這樣的議席分配),所以,也就沒有需要諸多顧忌。而在他們眼中,目的可以令一切手段都變得合理,既然目標正義,那就不必拘泥於什麼規範、倫理了。對於上述意見,我要強調:不顧議會民主的規範和倫理,最後一定不會達到大家共同追求的真民主。追求真民主的人,既以民主過程來爭取達成目標,亦接受民主程序、規範對自己的約束。就算特區政府如何令人討厭,我們也不可以因此放棄議會民主的規範和倫理。
我也聽到一種意見,表示圍堵立法會的行動,百分之九十八的時間是快樂及和平的抗爭,只有少部分人會較為衝動,嘗試一些較多衝撞的動作。而電子新聞所看見的鏡頭,是傳媒的誇大與扭曲,並不反映整個行動的全貌。持這種看法的參與者視整個過程只是個人表達情緒與意見的過程,因此也不怎在意社會大眾對事件的回應。但現實是,社會大眾不會區分那百分之九十八與另外的百分之二。更重要的是,就算整個行動自稱不以嚴謹組織為特色,大眾也不會因此而覺得那百分之二的額外動作或部分人士一時衝動的舉動,與大會無關。現實世界很殘酷,只要新聞鏡頭所見的情況並非虛構,社會便會以此來將整個行動定性。如果大會不認同那百分之二的行為,那它便要防止這類事情的發生;假如大會不阻止所謂一時衝動的爆發,也就基本上認同了這種行動。
鼓掌沒有成本
參與者會問: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社會輿論(有明顯政治立場的除外)並沒有紛紛出言譴責?現在我們所見到的「輿論真空期」,不是因為廣大市民一致支持圍堵立法會的行動,而是特區政府民望低落,暫時沒有社會力量會願意站在它的一方。特區政府的政治孤立狀態,令輿論未有必要表態。但這並不等於它們對行動沒有看法。它們知道特區政府持續弱勢,反對行動一定會走向升級,只要爆發暴力衝突,便可改變輿論的導向,界定行動為非理性的反社會破壞行為。
或者參與者會追問:那為什麼社會輿論都讚美所謂「八十後」或「自發網民」的一番熱誠與理想呢?我想那恐怕只反映出近年香港人都變得偽善了。很多對年輕參與者的讚賞的背後,其實都留有一手,並沒有完全肯定行動的形式。我當然不會排除很多讚賞出於一種欣賞,但更多恐怕是借年輕人的理想主義去批評特區政府。而這些鼓掌的聲音其實沒有成本,當行動過了火位的時候,他們毋須承擔後果,反而事後可以參與指摘,怪責參與者不知分寸。有時候,我覺得發出這些廉價鼓掌聲的只是將參與者推向過激行動的邊緣,而不是真正分擔風險的同路人。
組織者須交代行動
最後,問題是:不再採取和平行動又如何?作為一種選擇,這當然只有參與者才能決定。只要說得清清楚楚,讓所有參與者都知道其中意義,並且願意?擔後果,旁人沒有必要干預。事實上,在未來的行動中,參與者的成本或風險是會增加的。經過圍堵立法會之後,特區政府及警方均很難繼續以同樣方式來維持秩序。
他們的壓力來自兩方面:一是持另一種意見的市民會認為市中心秩序失控而警員未能有效執法,需要交代;二是警隊內部也必然有意見認為長期如此下去,前線警員將難以判斷如何執法。兩種壓力均會促使有關當局要向參與行動的群眾發出信息(例如事後發出告票),使他們知道日後若然公然移動鐵碼、衝擊現場都不可能是全無風險的行動。可以想像,在「輿論真空期」過去之後,行動的風險將會是另一種狀況。關於這一點,組織者一定早就心中有數,亦早有準備。
筆者指出存在風險這一點,並非想打擊行動,而是所有行動組織者都有責任向參與者交代清楚。最終是否行動,如何行動,組織者與參與者自有他們的想法,一力承擔。作為結語,只想一再強調,衝擊立法會含意深遠,不是隨便一句說只是要求官員出來對話,便可自圓其說。
香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四代香港人》一書作者
(忙到甩 look)
>>衣d,係討論囉。
市民層面,都係既。咁至於會唔會深入研究落去,或者響咩層次討論,就睇個別市民既功力咯。
又,唔該曬你比立法會資料我。兩件事:
1. 唔係你講,我唔會去搵。要攤大手板,等人餵。Well,亦唔曉去搵(依家曉囉)。
2. 阿梁美芬議員響11月25日個質詢呢~ 就真係,討論囉。議會層面都唔自己準備好,唔係化。(係架,我有認真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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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樂。雖然我同佢首段講抗爭手段響理解上面有出入,但就同佢講「規範」,甚至「對自己的約束」響發展民主(文化/制度)上面好相似。
又,佢講左唔係單單社會學既野,今次傾向從社會心理學角度提出左公眾對於鏡頭前小眾既觀感。不過同佢上次訪問唔同,佢上次係「研究/尋找格」,今次係「評論格」,即以既有結論提出解釋。感覺同上次唔同。
又又,我睇左兩次,大概明白佢想帶出咩意思。可是我認為附和者不會理會他的好意。
呂大樂係個訪問入面,多次強調而家好悶,新一代應該去衝擊,打破現行規則。但係信報篇文呢,呵。
另,係船山度離曬題咁打左幾千字回左你同佢。你未必有興趣,不過溫題下你喇。呵。
又如果你對高鐵資料有興趣,我都唔會好心幫你搵報紙。呵。我大約記得係,08年其實高鐵講過走線係會穿過石硤尾深水埗、09年初講到會掘路噪音影響沿線大廈交通亦都好有問題、09年3月左右就講到高鐵會佔用西九文化區添。不過,當時係明報個論壇版搵過下梁啟智葉陰聰寫過下野,但係做唔起。至於其他人,可能有第二d新聞消費緊掛 (當然,inmedia果時開始跟菜園村。但其他人就,是但喇)。
咁你話,其實報紙可以有咩角色﹖事後抽水,或比掌聲囉。
~goethe
嘿,咩未必有興趣呀,Outlook都未開第一樣就睇下你發咩噏風喇。 =p
http://sfngan.blogspot.com/2010/01/blog-post_17.html
我無去記住呂大樂上次個訪問講咩,不過你咁提到,查實,如果根據你所講,係咪即呢一段?
呂: 我想要換一批新的人才可以了。若要博一博的話,我也不介意讓年輕的一輩試一試。就算做不了甚麼,也願意博一博。我看不到現有的反對系統班底可以出到甚麼有趣的東西。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困了在這裏。
>>傳媒...事後抽水,或比掌聲囉。
我諗你都會睇到,唔止。淨係睇你quote陳雲果段,仲有re-shape 或者 linearize (唔係simplify),甚至 re-direct 群眾對於議題既理解。(Well,陳雲響我心目中係屬於阿邵講既某類知識分子... 所以我呢個老百姓同佢係好有距離既。)
雖然係咁,但我仍然唔多認同呢個就係傳媒個initiator角色,佢地只係繼續 heat up(re-fuel)一方立場既可伸延性。有幾可伸延... 就靠自己點“伸延”咯。香港傳媒,其實好有條件做第五權,不過,唔夠insightful。
喂喂,我覺得香港社會逐漸向 partisanship (dual party sys?) 呢個方向發展呀。好壞呢,唔知,淨係知道好多人讚好,而我呢,硬係覺得有d隱憂(直覺,唔知咩隱憂,要再諗)。
好多喎。其實佢個訪問,好多處都提到「衝擊」現有制度。佢好多立場,都同信報篇文有分別--事實上,佢一路既立場其實都同信報篇文幾貫徹。
又,你講咩partisanship﹖唔明。
~goe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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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 問題與兩代人都有關係。第一方面就是後生的是否有膽量抽身出來,用自己的方法去闖,去衝擊它。但同時你會面對一個處境,坦白的說,第二代還活於現在,依然繼續在無須受到挑戰和威脅情況下,繼續延伸他們的遊戲規則。
呂: 有時候當你講frustration,那件事未必一定要發生在自己身上,最重要是看到有這件事情存在。我覺得社會是有惰性的,這個惰性部分來自第二代,他們鼓勵不到新的事情出來。至於第一代,他們走過難,打過仗,對某些東西的看法很不同,他們寧願自己沒有也要給下一代。
呂: 對,但很不幸地,其實五區總辭也只不過是一些激進的第二代的一個遊戲。他們始終都走不出那個框框。他們都是建制派來的,就算總辭,最後都一定要返回建制當中。此外,第三、第四代都走不出這個框框。作為社會學家的,當然會嘗試去想在甚麼環境之下,他們會走不出這個框框。
呂: 我覺得如果是一個很完整的決裂可以自圓其說,倒是沒所謂,只是另一種生活方式。其實我挺喜歡1978年以前的左派。
嘩,小弟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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