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政治?)困局
某個有少許肥既靚仔貼左篇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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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 2009-07-13 A28 MP+觀點 思潮 By 呂大樂
內耗?
不知何時開始,社會各界人士均以內耗一詞來總結回歸以來香港的政治狀況,而使用之廣泛已經差不多到了濫用的程度。當認真檢討其分析或討論的內容時,不難發現時下不少討論中的所謂內耗,其實就只不過是關於分歧、衝突,而不一定是指沒有目的或結果的相互消耗與折磨。於是,由辯論到爭拗,意見分歧到惡意攻擊,針鋒相對到各執一詞,現在都統統歸類為內耗。在某些人口中的所謂香港社會內耗不斷,其實是對分歧、衝突的恐懼(或意圖製造這種恐懼)。問題是:這種將內耗等同於社會矛盾與衝突的說法,無助於了解當前香港社會的困境。
在我看來,當前香港社會的問題不在於經常出現爭拗、衝突(其實意見存在分歧,社會發生衝突是社會的常態, 乃客觀現實, 不能迴避, 只有面對),而是我們既無方法,又無一套規則或規範,更缺乏一種政治語言去處理矛盾與衝突。於是,每次社會經歷了重大爭論、衝突之後,我們並沒有從中學習,又無法在妥協或調解過程中取得新的共識,以幫助整個社會在爭辯過後能向前踏出重要的一步,在新的基礎上尋找更新的發展方向。社會上出現爭論、衝突,是難以避免的。正面面對爭論、衝突的方法,從來都不是鼓吹空洞的社會和諧或誇大內耗的程度,而是應該更認真想想如何在種種爭論、衝突過後,在社會層面上促成新的共識和解決分歧的方法與規範。
香港需要的不是呼籲和諧
舉一個例:近期的正生書院事件。雖然事件尚在發展之中,但說真心也好,假意也好,社會上(部分人士除外)似乎已達成共識,基本上肯定書院的工作,支持它的進一步發展,並且認為應該給予更多在資源上的幫助。我當然明白,不少人口中的所謂支持,不一定代表他們願意承擔任何代價。而在爭論的過程中,亦有出現「政治抽水」(即見輿論走勢,乘機取得一些個人在政治上的好處)的現象,當中「可疑分子」包括特區政府領導及平日傾向保守的議員。現實政治從來如此,我認為沒有必要深究。更值得思考的問題是,既然已形成最起碼的社會共識,現在對反對歧視,批判「不要將問題放在我家後園」(NIMBY)想法的人士與團體而言,應該充分利用這種在輿論上的形勢,進一步討論如何安置其他界定為「厭惡」的社會服務。正生書院事件關乎我們怎樣看待很多人認為是「厭惡」的社會服務:究竟我們是否真心開放包容?會否願意為了社會的需要而有所承擔?
我們都明白,社會需要發展很多一般市民會認為是「厭惡」的社會服務,例如監獄需要擴建、愛滋病患者需要服務中心等等。為免日後夜長夢多,態度反覆,討論又回到基本的起點,何不現在就請來自18 區的區議員、地方選舉產生的立法會議員,繼續以過去數周內所表現的開明態度,一起為他們的選區選定一兩項服務,加快這些極有爭議的項目上馬的可能。這就是說,我們討論正生書院事件時不應抱討論別人的問題的態度,而是要求所有自稱開明的政治人、大眾、團體,都要有參與及承擔的打算。當每一個社區都需要打開門戶,包容有需要受助的人士的時候,那大家就不再可能以「不要將問題放在我家後園」來將事情推到其他社區之上,而要——自願或非自願地——共同承擔一些市民都認為必須處理的問題。
困局在沒條件向前走
我當然知道很多人口不對心,不能以我們在媒體上所看見各界於公開場合所表達的態度與立場,而以為目前香港對正生書院事件已有共識。現在我們所見到的所謂共識,多少是建基於「問題並非發生在我家後園」。說得難聽,不少人是慷他人之慨。
但我想說的是,無論真心還是假意,我們需要將議會內外的公眾討論推向更高的一個層次,將對個別案例的處理方法轉化為一套解決問題的原則、規範。如果沒有這一個(可以由政府或民間其中一方推動,也可雙方協力促成)轉化的過程,則日後每次遇上問題時,又將會還原基本步,到時要視乎每方利益、勢力而再作打算,而無法從矛盾與衝突的過程中,深刻地認識問題,並且總結出社會大眾看待問題的意向,再而為解未來的矛盾與衝突找到方法或處理的原則。
面對群眾的政府負責任的政治人現在香港社會所需要的,不是呼籲大家要重視和諧,不要搞對抗,而是怎樣提升整個社會在面對和處理矛盾與衝突的過程中的學習能力,把本來是對立的利益、態度,推向一個各方均可接受的調解機制及處理的原則、規範。要提升香港社會在這方面的能力,需要有一個敢於面對群眾的政府,同時也要有一批願意負起責任的政治人與政治組織。能夠在矛盾與衝突過後進行制度建設,上面兩大因素缺一不可。當今香港社會的困局不在於矛盾、衝突過多,而是我們沒有條件在矛盾與衝突過後向前走出一步,從中學習,並且建立分解矛盾與衝突的原則和規範。上述兩項社會建設的元素,正是目前香港最缺乏的東西。
呂大樂學者輪流執筆,周一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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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呂大樂之文絕無否定之意或企圖,之不過我又學人思潮起伏,想講多兩句咁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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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以下係我既參選宣言:
各方友好、另類、以及不相為謀者:
如小弟有日有機躋身尊貴會,懇請各位鼎力支持,投下閣下神聖的一票。本人必定實事求是,虛事求非,全力落實本人政綱!
(以上為小弟近日所想所感,絕無虛言... 議事遮,有幾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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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看,困局只在沒有 leader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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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政治困局(我估呂大樂係講政治卦),毋須亦唔可以依靠「理性」,學習(文化)可以幫助政制發展,但處於困局,便需要的是打破框框的行動力和意志。
我所以經常提倡“學習”,因為我認為學習係令社會政治更穩定,亦更互惠的方法,但響香港呢個情況,根本無人(well, as a whole)可以從中學習點樣共同建立互惠社會。
超,根本唔會有人諗過點樣建立互惠社會,就算諗過,亦唔能夠有共識,你有你講我有我講。
之所以話 leadership,就係咁既意思。
係,呢個係奢望,但未必渺茫(Errr....)。
總之,選我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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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閱:練乙錚:改革便車搭者多 監察孤掌勢難鳴
23 comments:
>>可能係傳統文化使然,或者大家都係渴望「終極裁決」...
一:
不過我諗「絕對唔係」文化使然,而係「人既天性」使然。嗯,若果話點解 leadership 咁重要,查實可以從經濟角度講(咩所謂free-rider),又可以從人性角度講。
響經濟角度呢,從改革/改變既需要(無論屬於所謂真切需要定係虛假需要)黎睇,free-rider永遠存在,亦唔可以消除,一切所謂「清除」free-rider之構想,查實可以與教育、文化等達致,但亦只係代表可以清除「某一階段」既free-rider。當文化改變,新的free-rider「一定」「同時間」出現。free-rider 存在,代表有部分人響經濟上對於舊方式有依賴性或關連,解除呢d關連並唔能夠靠所謂制度,而係靠人「主導」,即所謂leadership。
哎呀,其實我係想講,leadership未必係一種終極裁決,而係一種主導性、方向性,響經濟層面,free-rider 同 leadership並唔係對立,而係共生,亦係雞與蛋同時出現既情況。又若存在邏輯謬誤咁講,若果經濟理論唔能夠消滅所有 free-rider,對於leadership既需要亦一直存在。
(回氣再寫第二part)
小弟攞多個reference:
練乙錚:改革便車搭者多 監察孤掌勢難鳴
http://hystericireul.xanga.com/707078827/item/
leadership呢個問題,係因為現時既政制設計, 令政府沒有認受性(面對廣大市民), 同時又受唔同利益/政治團體既制肘(面對親中團體)。
又舉正生書院事件, 劉皇發一出手就擺平事件(至少表面上),上次錦繡又係o甘, 大有鄉郊事務捨我其誰之勢, 於是政府就要拉攏佢入行政會議, 驚死佢唔高興。回到前朝, 港英會扶持戴權及其它勢力, 要各種勢力保持均衡, 遇上唔聽話又唔落力的人, 仲可以用黑才料整一整佢。e+? 個個都有線同阿爺傾計, 郁下手就隨時連份工都冇埋, 仲邊敢講leadership ?
>>>>可能係傳統文化使然,或者大家都係渴望「終極裁決」...
二:
人唔係天生鍾意冒險,天生鍾意take risk;人亦唔係天生傾向避險,天生傾向avoid risk。
無論鍾意 risk-seeking 定係傾向 risk-averse,都係後天所得,即 learnt,因為何謂以及何種程度既 risk and uncertainty,係出自認知,亦係出自性格。(Well,可能有 d 武斷,注意)
同 leadership 咩關係?
Leadership,即係 change-initiator。改革者,即啟動改變者,亦即製造 uncertainty 之人。
以既得利益當然可以去解釋點解有人抗拒改革,但既得利益一詞只反映物質及經濟因素,而沒有反映更被忽略的心理因素 -- 面對 uncertainty。
響社會 context 又好,講政治都好,leaders (拿,並無細分做咩類型 leader 架,只係generally speaking)係解決 uncertainty 既主要人物。人性係,就算有 uncertainty/risk,確認並信任一位 leader,就表明心跡:同 leader 一齊,任何 uncertainty 都可以面對,都已經不成障礙。
呢個查實只係基本人性。
人,未必單係要終極裁決,而係要安寧。無論有人做裁決、落指引、比提示,解決 uncertainty,就自然可以自己做決定,呢個唔係個別地方文化使然,而係帶有普遍性,甚至算係普世價值。
Leader 係其中一個最最重要既 source of tranquility - 宗教如是、政治如是、組織如是。
幾 democratic 都好,無左 leader,就只係 degenerate 到 bureaucracy。(嘩,邊個提到 Max Weber !?)
(抖多兩啖氣再講,然後再覆篤撐哥哥)
我同意既,普選當然係可以產生認受性,但要產生認受性呢個出發點,除左係等香港人可以死得眼閉之外,最重要目標仍然係 leader。
無論普選定係欽點,「能產生」一個出色 leader 的機會兩者分別不大(無數據支持,隨口 up,但我唔相信普選可以增加選出一個出色領袖既機會,出色官僚或者可以),最大的分別是普選多了一個 early termination process.
若果一個 leader係「足夠」出色,就自然產生認受性,毋須普選。
咁當然,我響香港呢個環境,尤其若想衝出所謂「困局」,我贊成普選。唔止係博一博,而仲要係死得眼閉。
你提醒左我一點,家陣我就睇下邊個首先夠膽郁班權貴(唔係齋講齋抗議果隻),果個自然符合我條件做特首。好。
當然, 普選可以加強認受性, 但係呢, hk既主要問題係政制設計:阿爺唔放心港人治港, 所以中南海唔同馬房都有唔同既親信在港, 即使有leader, 根本唔可能唔酬庸呢d有背景人士, 你看bow tie, 當初強政勵治, 開波, 先發現梁振英係中聯辦既人, 鄭耀棠係港澳辦既人, 仲有xx乜乜o仲未訐超級富豪可以隨時上京打報告), 行政會議都唔到自己話事; 到左局長級, 明明唐英年唔掂, 又唔可以鬧佢又唔可以炒更唔可以調, 其它局長又有唔同派別既人要酬庸, 副局長就更加係分剩既豬肉先輪到自己友...佢既領導班子有一半唔係佢自己想既, 仲可以有咩作為 ?
邊個首先夠膽郁班權貴
>>>郁果個冇官做, 仲有冇人敢郁 ?
講真...今日真係幾時想覆...不過都忍手...不過...在下都真係覺得,有太多既野,閣下根本未諗清楚,就掟個似是而非既text出黎...其實咁樣好易攪出好多誤導...
從各篇語意不詳的碎塊之中,得出既就係...「要解決香港當前既政治困局,關鍵係有一個有行動力同埋意志力既領導者,以一錘定音既強勢作風,壓服社會上不同的利益衝突,並指引抵達「應許之地」既方向...」
簡單地說,這種強調強人領導既思想,本質上就是為獨裁者招魂...
社會上最期求leadership的,通常就是free rider,他們希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享受領導者推動改革的成果,卻不願意為改革作出任何型式的付出,甚至一旦在改革觸礁時,可以以「我根本沒有參與」作為補命靈符,期望責任免除...
free rider掉失作為公民的基本責任,選擇站在一旁,由領導者代替自己思考,甚至是在不同的leader之中pick winner...
然而,他們忘記了,這種社會就是獨裁者奪權的溫床...他們選擇了放棄自己的權利,由他人主管自己的命運...
「若果一個 leader係「足夠」出色,就自然產生認受性,毋須普選。」這一句就正正說明了這種思想...
一個leader,如何獲取權力,是一個極為關鍵的過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為「正當的程序」,正正就是這個意思...民主追求的是一個制度,而不是單純的找出所謂的有能者...
的確,民主社會有發展成官僚的可能性,但對於極權及獨裁,官僚的遺害就遠遠地低...
C.M.兄,在下已經不下一次向你指出...其實,一知半解的思考是相當危險的,由其是當自己本身都未能攪清楚的情況下,即拋出一堆似高深實迷糊之言論,不單無助自已去弄清問題,更可能誤導他人的思想,遺害極大。
篤撐:
政制設計... 你認為問題主要出在leader無法自行發揮,定係每個人無法堅守崗位?
AK:
你真的認為你的想法,經過多次判斷,反覆論證,就必定無誤?
Leadership 並非一錘定音,更非有所謂強勢不強勢。
若單憑你第二及第三段所指,你對 leadership 的想法,只是出自對於 leadership 的單純理解。
我真係第一次咁同任何人講呢番說話。我之所以咁講,並非我認為自己認識俾你多,俾你充分,而係我認為你完全唔敢去觸碰一片禁地:社會領袖。
也借此機會解釋一下。
Free-rider 不是希望不費吹灰之力,享受成果的人;雖然有其人,也更多的是,但free-rider有passive 及active之分的。絕大部分,更是passive free-rider。不要以為free-rider就一定是active的。
簡單以日常所見的事為例:道路。我們就是使用道路的free-rider,沒有經過咨詢,也沒有經過參與,我們更不知道今日路過的地方要修路,甚至完全沒有考慮到將來道路應該怎樣發展。
你,太過,以為一切可以掌握,所以認為free-rider就只有享受,有人來處理,我們就可以不顧。
你,問問自己,就單是道路,我們只是free-rider,道路有問題,投訴路政署,同樣也是「根本沒有參與」。
美國每次總統選舉,最祈求的,都是leadership。共和民主兩黨所爭的,都是leadership。寧願列根連任的,都是為了leadership。
我只是在回覆你第二至第四段初罷。我已經想問,你是厭惡 leadership 嗎?你不想做 free-rider,完全理解;但單從你這些段落剛才所言,除非我有誤會,你把leader 和 free-rider 用一個錯誤的 correlation 連上。
錯誤在,以為所有人都「需要」 change。
我提及練乙錚一文,你應該有看過吧。
為改革犧牲的是趙紫陽、胡耀邦,但另一方面,改革成功的是鄧小平。
你當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因為雙方同樣進行改革,誰敗誰成,若以練乙錚的論點,鄧小平的成功豈非因為他把群眾的利益連上,而趙胡則沒有?
改革兩字不是與正確兩字同義的。
你在你的comfort zone喝酒嗎?我認為你是享受著酒稅減免的free-rider,不是嗎?倘若有人要改革,提出加重酒稅,你會自告奮勇第一個反對,還是不發一言讓提出改革的人自由發展?前者你是leader,後者你是free-rider。
當中不單沒有涉及任何所謂強人領導,更不代表free-rider就是享受成果。
你認識練乙錚,我不認識。我從信報專欄所認識的練乙錚,是從他的所謂《文集》所認識的練乙錚,我重申,是完全以立場主導的。我原本的標題其實是:《陷阱》。
他,絕不持平。
有人一直認為他是唯一認真研究政治的人,對不起,我絕對不認同。他雖然旁徵博引,但使的不是研究,只是有研究味道的propaganda。
我一直接受梁國雄,而不接受練乙錚,不是為了什麼信念,而是為了他們的心。兩者都高舉民主,我信的只是梁國雄心中的民主,而不是練乙錚心中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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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強調:若果一個 leader係「足夠」出色,就自然產生認受性,毋須普選。
因為我要強調,leaders 是自行出現的產物,不是普選才誕生的。
Barrack Obama在大學時候已經是 leader,獲選為總統是因為他是一個「足夠」出色的 leader,而非因為他是總統!
這樣的例子你還不明白嗎?倘若你仍然存在只有通過普選才能選出 leader 的話,我想你一來要有心理準備迎接失望,二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投這個人一票。
普選是一個讓 "PROVEN" leader 能夠充分發揮,並獲得法律任命的一個途徑,而非倒轉:先獲得任命,然後取得認受性嗎?
我肯定,我們是需要認受性在先,然後通過普選給他權力和責任。
這就是我的原意,而你之所以如此想認為我高舉獨裁,我想問,你一直以來,是否過分先入為主了?
Leader永遠在先,因為他比任何人一馬當先,比任何人更有魄力,比任何人更承擔,比任何人更能察覺世間變化,比任何人更光亮... 也因此我們才給他權力和責任出來當我們的領袖。
我不否認制度,是你以為我否定制度。
我是不瘟不怒的跟你說明這事。
而且,我肯定是一個比你懂得懷疑的人。而會懷疑,就是一個監察者的優點。
該是:Barack Obama
出在leader無法自行發揮,定係每個人無法堅守崗位?
>>>> BOTH LA, 不過權貴們倒真的堅守崗位經常告卿狀,
真正原因應出在北京的管治方式與香港人現代化的格格不入, 到尾果句, 又係文化問題
"你認識練乙錚,我不認識。我從信報專欄所認識的練乙錚,是從他的所謂《文集》所認識的練乙錚,我重申,是完全以立場主導的。我原本的標題其實是:《陷阱》。
他,絕不持平。
有人一直認為他是唯一認真研究政治的人,對不起,我絕對不認同。他雖然旁徵博引,但使的不是研究,只是有研究味道的propaganda。"
Can you elaborate the above point?
C.M.兄,
簡單地講:
1) 但free-rider有passive 及active之分的----其實,這是將free rider這個字的解釋作無限伸延之後的結果...即將general public歸納到passive free rider 之中...如果需要free rider的定義,可以看看維基...
2) 從在下的看法之中,leader有provide方向的作用,但在一個民主社會之中,推動社會的發展,應該是透過社會的廣泛討論之後,得出廣泛同意或接受的結果而行事...按閣下文中指,「毋須亦唔可以依靠「理性」,學習(文化)可以幫助政制發展,但處於困局,便需要的是打破框框的行動力和意志。」...如果,你所指的不是強勢領導一錘定音...在下希望了解...
3)我不認同leadership是單一的靈丹妙藥,是因為我不認同有一個total package...leadership可以提供一個方向,運用社會資源,透過協商,與社會上的公民達至共識...但既然中間是一個協商過程,就不可能如你所認為,單憑leadership解決政治的困局。
4)在下當然有參閱練總的文章,在此...先行指出,在批判胡趙鄧三者之成敗時,可以先參閱趙的改革歷程...另外,退一步講,鄧所謂的改革成功,是在經濟層面上(亦是胡趙之功勞),但在政治改革方面,暫時中國未有成者...閱下的分類方式,未免籠統,評價亦有所偏差...
5)關於文中對練總的評價,在下希望閣下可以提出實際理據。你可以說,他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專門採集支援本身論點的資料,並避過反面的論點。但在下希望你可以舉出實在例子,因為這是關乎一個研究者的名聲。
6) 在下不相信leader,但我相信制度,leader是會有所更替,制度則具備了自我完善及發展的可能性...通過制度完善化,從而制約leader的行為,使無論任何人立身於一個leader的位置,權力都受到一定的制約,避免犯下嚴重的錯誤...
一個倚靠leader的社會,如中國大陸,領導能力高,則社會太平,領導能力低,則社會出亂子...相對來說,一個倚靠制度的社會,如美國,無論是民主黨或共和黨上台,也不會出現大型的社會動盪...
「一個倚靠英雄的社會,並不是一個健康的社會。一個健康的社會,是平凡不是罪惡的社會。」
在下言語上有所衝撞,乃是因為「在乎」之故,網絡世界每多誤導之言,AK不會一一作出回應,事實上亦不屑回應...回應,只因為在乎對方(正如上一次,亦是一樣)...如果閣下認為有關言論絕無問題,而在下的言論多所錯漏...則,可以不理。
篤撐:
>>BOTH LA, 不過權貴們倒真的堅守崗位經常告卿狀,
明白。靠普選,可以選出心目中的 change initiator... 但現任官員呢?如何以制度確保他們可以緊守崗位?(你定係講緊班議員?)
passerby:
因為判斷一個人的論點是否持平,很難客觀論述,而且基於不少語句上的詮釋,所以雖然小弟勉強可以繼續 elaborate,但請耐心等候。講,我一定講。
AK兄:
那小弟亦點對點回應吧:
1) Free-rider
你是在說Wiki的定義嗎?
我想問,你覺得這個 wiki 裏的定義,能夠滿足你嗎?但我絕對不能獲得滿足。
我不能接受一個 problem is a problem 的解釋。Problem is a problem only in certain perspectives.
Wiki 的撰寫人,已經早贊同 free-rider 是一個 problem,是需要消除的 problem。可是我認為在經濟學裏,甚至任何事,是永遠有至少兩個角度看的。緊握一個角度,是無視其他角度,也無視其它可能的原因。
假如你願意的話,不如看看這個http://plato.stanford.edu/entries/free-rider/
Free-riders 不一定是剝削者,也可以是"... a freerider on the beneficial actions of others...".
若做研究,要以「既定前提」去做,還是應先理解本質?做「研究」應否事先有取態?倘若鍾庭耀等學者先有既定前提然後再去做研究,他絕對不會是我心中的學者。
你看這裡,Active and Passive free-riders 是有研究空間,也顯示兩者不同的功能,甚至存在的原因。
2) Leaders 並非一錘定音者。那是古老單純的authoritarian 看法。從管理學的分類,已經分開transformational (like Martin Luther King), transactional (like an ordinary manager), authoritarian (你心中的leader), adaptive (in chaotic worlds, like 兔子和狼), charismatic (like some celebrities), servant (... not understand much about this)。
在民主社會,同樣有leaders,除了已經提過的Obama,還可以有危機時期的 Reagen, Churchill, 盛平時期的 馬英九, Clinton。在極權與民主社會中間,即改革時期,可以有 Gandhi, Mandela。甚至 Yunus在我心中更是leaders的表表者。
在我本post的第三次留言已經提過:
Leadership,即係 change-initiator。
>>「毋須亦唔可以依靠「理性」,學習(文化)可以幫助政制發展,但處於困局,便需要的是打破框框的行動力和意志。」...
AK, 若果你能回顧,從五月份這篇Actioneering開始理解,打破框框的行動力和意志,靠的是人,更是以「自己」首先打破 - Actioneering!
若你偶然從小弟某一篇見一兩個keywords才開始,自然不知不覺會斷章取義。這不是指責,我只是想借機解釋一下這兩個月來的思路。
從自身的 Actioneering 開始,即以自己為先行者 - change-initiator,我想很多時是必要的。然後往後一兩個月,除了是收集有關各類 leaders的本質外,還反思 leaders 自己應否限制自己的權力運用,例如覆:阿邊個。
(另外要多謝呢位Abigale,他幫助了我很多很多)
我一直沒有談過強勢領導。
Leaders are change-initiators. We both can be leaders.
(續)
3)
我本post 曾說,困局在於沒有leadership。
是的,我心切所想,也暫並沒有變改。但這個想法仍分兩個層次:
一是基於香港的困局形勢:設備和工具(制度)、動員(市民支持,文化因素)等已經齊備,只欠一人拿著扇子取東風,整合各種分歧(集合分歧、溝通協商、達成共識、落實執行)。
二是基於人與物(和事)的互動關係:困局,即物齊,但仍缺出路。眼前有一條通往光明世界的洞穴,前人已經鑿了出來,現在個個爭先,未出困局已經打生打死。物,是被動的,只待人去用,但社會上正爭論的,不就正是誰有權先去用?
我的想法很簡單,萬事俱備,則只欠東風。但若萬事不齊,有東風也沒用。我的意思是,單憑leadership解決政治的困局,是不可能的,更要其他人和物的配合,但在香港的情況,不是全部都已經齊了嗎?
若你說香港的情況不是困局,也倒還可以,但若是困局而人物皆齊,那為何還是困局?欠的你認為又是什麼?(時間?)
我在呂大樂一文下面的《參選宣言》,其實是某天某地的留言。目的,就是要表明:做 leader的,正可以是自己。
(續)
但現任官員呢?如何以制度確保他們可以緊守崗位?(你定係講緊班議員?)
>>>>依家都唔到AO講野了, 講緊既係權貴, 如局長LA, 商界LA, 700人選舉委員會LA..總之就人人有線同北京講野,
最慘既唔係清清楚某條線同上面有CONNECTION, 又唔係700人中有351人聽你話就掂, 係隱隱弱弱明刀明槍有一大班人可以隨時郁坎你, 而你一班人又各有背景, 俾著邊個做突首都死。
普選可以解決政府在HK人心中的認受性, 但阿爺唔放心, 一樣死。要解決困局, 就要好似英國佬治港O甘, 真正放權俾特首。
AK兄:
4) & 5) - 練乙錚
先說「關乎一個人的名聲」。
我向來都會顧及一個人的名聲,也包括我評論的對象,亦包括練乙錚。
但我在評論一個人的時候,並不會完全因為要顧及他的名聲而有所顧忌。正如你在評論作為特首的曾蔭權、作人大的曾憲梓、作研究者的C.M.、作Blogger的 C.M.、作父親的C.M.而需要太多顧忌,因為你只是以事論事,不會考慮他的身份,也不關乎是否涉及他的名聲。
我評論練乙錚也一樣。更不會給他一個「研究者」的身份而諸多考慮。
何況,假若一個研究者「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專門採集支援本身論點的資料,並避過反面的論點。」,你認為他還配稱一個研究者嗎?如果一直避開反面論點,而把所有正面的論點集腋成裘,這樣的文章該被稱為「研究」?
合格的研究者,真正做學問的人,才不會不斷追尋支持自己立場的論據,而是鍥而不捨追尋反對自己立場的論據,讓自己更明白自己立場的不足。否則,花多少時間搜集資料都是枉然。
旁徵博引又如何,先有既定立場,後拿論點支持,難道是中肯持平?
再回應「實在例子」。
我這些評價都是從他日常的文章所得出的,因為存在普遍性,所以根本毋須逐字逐段要我來列舉。
若然能找出一篇沒有明顯既定立場,或縱使立場鮮明但會表明正反兩者的互動關係,或許才算作一篇「研究」。我所看到的,不過是單方向的政治評論。
首先令我注意練乙錚,除了他的《文集》之外,就是2008年8月14日的《香島論叢》 - 《張藝謀習近平要不要對兩個小孩子說句對不起?》。
罵誰怎樣罵罵的重點,都不是我所關注的。我關注的,只是一個為眾人所高舉的風骨代表,原來可以讓人如斯興奮。興奮的原因,原來未必出於實證,而是推測。
單就《改革便車搭者多》一文,作者之擁護者很容易把「改革」與「正確」連上。我想說,也幾乎想肯定地說,你曾是其中之一。正因為改革不一定有利,甚至不一定對整體有利,所以拒絕改革。有看過這些研究嗎?為何人會抗拒改革不一定是自私的行為。清醒者雖不乏,但焦點落在「搭便車」者上,再一次要承受簡單的 Stereotyping。把所有責任歸咎搭便車者上,誰來定誰是真正的「搭便車者」?
又當其提到「清廷自道光以後不斷增加監察系統資源,望其成為腐敗濁流中之砥柱,但腐敗之勢已成....」,再以「這些歷史說明,專制管治之下,無論統治者自身怎樣希望在體制之內加強監察....」,兩者如何 correlate ?! 結論是輕率還是 pre-mature?
後來他援引美國的制度結構,列舉人事職能、操守監察人員人數、第四權等但這跟前面輕率的 correlation作一個補充,但這些在社會重複無數次的論點根本不會把讀者從標題的「搭便車者」拿走。
你可以說,他有用意希望公民會醒覺,但我只是覺得他當更多人是一個可以隨便被他人對號的二等公民。
他的「研究」和「風骨」,沒有教化,只有分化。「分化」之意,論叢可感、文集可感。
無論他是下意識還是潛意識如此,他是我心目中的一個聖人。
任何讀者對他的批評或支持,並不影響他的名聲,因為每個評論者都他自己當配的名聲。
我再次重申並作一小總,也絕不是要分化誰與誰的感情,歌德的可作研究,你的可作教化,練的兩者不可。
(續)
其實,你不如一篇文認真寫曬你想講咩,先再作回應喇。你而家亂成咁,睇唔明呢。
又,你講咁耐都冇提做咩貼呂大樂篇文喎﹗我呢,都係個句,佢篇文係要人「認真對待政治」,或,「明知D友為公關為面子為政治化妝亂UP,你就要認真對待佢地,希望可以促成認真既政治討論,政治前進」。
當然,無論係報紙定咩都好,抽水滿足自己,就點都比認真討論為易,或更有效果喇。
~goethe
AK兄:
4) 需要作點補充。
我不敢說我的評價沒有偏差,亦不敢說胡趙在推動經濟改革上沒有功勞。而我在此認為需要補充的是,「群眾利益」同樣籠統,不一定出現所謂「群眾支持,就代表群眾利益」,現在不正是群眾都支持鄧小平的改革嗎?
是故我一再強調:「改革」兩字不應與「正確」(甚至「偉大」)兩字聯上。
際此讀到這裡也不要誤會我有任何弦外之音,我旨在強調「改革」的中性意義,以及「利益」的多維性。
6)
若然採用 Totalitarian leader (即 Authoritarian leader 的變本加厲版)的思維,我會完全同意你。若然採用 Change-initiator,我則繼續相信有此需要。
今日同事提到他往太空舘的天象廳看電影,回來的評價是,好看,但好暈好暈,要看足四十五分鐘會令人作嘔,見到很多觀眾都受不了。
只要依足既定規則、程序,電影還是如此播放。若有人來投訴電影容易令人頭暈,程序是怎樣處理?不同的舘長會有不同的處理手法,阿甲濶佬懶理,反正依足規定;阿乙找來製作單位商討改善對策,但由於經費問題而擱置;阿丙則不單跟製作單位商討,還正上管理部門爭取改善的經費。
Change initiator 就這樣見到。
制度不能獲得足夠完善,因為時代、文化、環境、科技、人事關係不斷在變遷,正如練乙錚提到的 Mr. No,他是委任得出而非民選得出的。萬一他不是 Mr. No,而是 Mr. Yes,即時的效果就是監察部門失信。甚至是一些是外表 Mr. No 內裏 Mr. Yes 可以在幾年後才會爆大煲的人才?
我想強調,我並不否定制度,但亦不會肯定 leader 以至他是唯一的意志。Educated followers 不是愚民。
關於 Democracy and Leaders, 猶記得我曾問過阿靚仔,大致是:Leaders 在民主社會重不重要?然後我就翻那些 Democracy and Leaders 的資料,到目前為止,我個人傾向認為是需要的,因為我見到一個太空舘舘長已經需要有當 Leader 的質素。
(續)
AK兄:
容小弟為自己作個小結。
討論在於共識,我明白。
但我寫,雖有邀約討論之意,但並不喜歡事先作出既定立場或框架,要求討論者須以此立場或框架再作演繹或詮釋。
原因是:我認為自己是開放的,避免自己有任何先入為主的觀念,我在追尋世間早定義以外的定義 -- 一些更屬於自己而且更認為是真實的定義。I am not seeking what I believe; I am seeking what I should believe.
我完全同意「一個倚靠英雄的社會,並不是一個健康的社會。一個健康的社會,是平凡不是罪惡的社會。」
太空舘舘長阿丙,不是英雄,是健康社會的平凡人,也同樣是健康社會的平凡 leader。
(如曾有任何冒犯的地方,請諒)
篤撐兄:
真正放權好重要。我覺得依家社會係時候要馬上開始搵同埋培育新一屆夠叻又夠pok既特首。
阿靚仔:
要我坐定定寫曬一篇文?(好奢侈喎)定係等我儲齊先出?(唔好卦)
做咩提呂大樂,咪只係想帶出 leader 既然重要性囉。佢話:「無論真心還是假意,我們需要將議會內外的公眾討論推向更高的一個層次,將對個別案例的處理方法轉化為一套解決問題的原則、規範。」
我意思係,家陣個個都係太空舘長阿甲,點可以轉化為新原則、新規範呢?
(查實呢次留言係我有史以來,解釋自己寫post思路最詳細既一次,都想組織下另出新post留念架,Errr... 比你睇得明... 等陣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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