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深圳起動
與老同學 Cola 飯聚吹水胡扯閒聊後,決定來個大雜燴。
《深圳軟變革》
Cola 在國內大城就業置業成家,講起大城中的各種故事,評論社會文化人文衝擊,提起深圳。
他覺得深圳,就像一個紅樹林,鹹淡水交界之處,跟河流與大海連接。如果中央不以深圳作為新一輪變革的試點,那誰才夠「資格」?言畢即席跟c.m. jam 歌,不亦樂乎。
Cola 以他財務專業的背景,自然離不開公共財政、資源分配等角度。而我則以拉雜業餘的心態,將地緣、流動力、人口、文化、制度,跟他的理論取長捨短,嘗試不著邊際的憧憬著將來的變化。
我倆今趟一致的樂觀(相比子女教育的方針,他的緊張程度小的鞭長莫及)和有相當共識。地緣形勢,分四區:香港、一線特區、二線特區、特區外。啟動變革的區域,預計將以一線特區(即羅湖福田南山鹽田區)起步,然後伸延至關外的二線特區。我們當年都曾經一起在深圳打拼,在其中一段比改革開放要短的時間,見證著二線特區的逐步開放以及跟一線特區的接軌,所以這方面的觀察都大同小異。開放與接軌的目的,都是為了減少各種經濟和生活指標的落差,以「持續」而非「最終」滿足人民預期上的落差。
漸漸扯到流動力、人口結構、文化生活方式。預計這些考慮將會是「制度」變革最需要考慮的因素。戶籍制度暫不會被直接涉及,如何「固化」人口流動,然後取用「固化人口」中的自發性(institutionalized)社會動力,卻會是制度「軟變革」的基本。因為「深圳」本身就是一個固化人口流動的誘因,所以變革的方向將會在如何取用社會動力著墨。當中涉及成本與利益的考慮,可惜這個吹水飯局實在無法道盡。
記得 Cola 提到,按照那赤色思維,在中國成功變革,必須為政策的執行者提供誘因,否則一切變革將會徒然。可是,Cola 不如此看深圳。他以發達大城中的經驗看,經濟力量與資訊力量在國內大城市已經不可逆轉,這些大城已經不再成為個人經濟利益的鬥獸場,反而跟社會一樣自動進行產業升級,官員之間對於利益的爭奪是以「間接」而非「直接」的形式體現,即由單一「cartel」變成多方面「competitors」。雖然大勢未成,不過正醞釀沉澱,白熱化可期。c.m. 對此雖有體會,卻無法完全認同,因為始終對深圳財政制度欠缺信心。而信心的來源,c.m. 估計,大概如尋常深圳居民一樣,是缺乏透明度所致,而要改善居民對財政運用的信心,卻又非單單居民參與可以令人釋然。
不過 Cola相對樂觀,認為這就是切入點。社會軟變革的同時,財政透明度相信會進一步放寬,他理解正正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變革的過程中更不斷受到關外區外甚至全國的官場文化所影響,Cola 認為,萬事雖起頭難,世事卻不斷在進步,歷史如果真的是一道洪流,一旦產生了動力(他用了Momentum),舊有的路障關卡大爺之手全都是螳臂擋車。他說他是見到一眾曾經隻手遮天的大官大腕們起落無常有感而發的。這讓 c.m. 感慨地想起曲舟的泥石流。
作為散戶,必然問及深圳變化所帶來的股市前景,以及胡主席高調接見李首富之事。Cola 推說不熟悉,卻覺得,胡李相見之事他不會揣測,只覺得主席面見首富,不是利益輸送就是賦予責任。李是明智人,一定可以火中取栗,視利益與責任均等。至於深圳下一階段的發展,既然是配合這樣的一種「從下而上」所推動的國策,而如果「取用固化人口的自發性力量」的確成為重點的話,服務和跟民生有直接關連的行業將最受惠。
聽畢,c.m.仍然不明所以,於是顧左右而言他,問問他活在這個風雨飄搖的世代,該如何教育子女、如何應對貧富落差、如何看那美國蚊型教會的炒作、以及如何向一位許久未見一見卻遭查問借款能力的朋友借錢。
(如果借錢成功,不日再詳述c.m. 如何渡過這風雨飄搖的日子)
2 comments:
"「固化人口」中的自發性(institutionalized)社會動力" ... 即係點 ?
阿舊街坊,兩方面:
1. 亂up經濟觀點
老實講,經濟學定義我木宰羊,不過都姑且試下。人口流動趨於固化,可以減少租值消散。呢度混合左exchange theories,意思係,人口密度增高,人與人既接觸同衝突亦會增加,響一個正由單一權力來源的社會過渡向多元權力的社會,產權會越趨向清晰,從而維繫租值。
2. 亂up流動力觀點
自組織有效減低社會成本,促進「法制」及「專業」發展,強化社區的軟實力。(題外例子,「貪污」現象是欠缺自組織動力的表現,當自組織日趨成熟,「專業」會漸漸「取締」「貪污」)
不過自組織當發展至一個類似「瓶頸」的階段(邊際效益?),就會出現所謂「民粹」現象。
(Well, 借問係咪答左你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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